树开始越长越高。”
伯爵将手从吧台上缓缓抬起来,表示树在长高。这时,英国人吹起口哨,他吹是开幕时那首著名进行曲。
“是,没错。”伯爵对英国人说,“人们常说,英国人最解怎庆祝降临节。但恕直言,要想见识冬天精髓,你必须再冒险向北去,到比伦敦更北地方。你必须到北纬五十度以北才行,因为那是日照时间最短地方,也是寒风最猛烈地方。黑暗,严寒,冰雪,俄罗斯所特有气候能让圣诞气氛像烈火样燃烧得最明亮火热。这也正是为什柴可夫斯基捕捉到圣诞声音似乎比其他任何人都好。告诉你,二十世纪欧洲所有孩子不仅对《胡桃夹子》旋律耳熟能详,还会想象着该芭蕾舞剧中所描绘圣诞;而在他们年老昏聩年纪,每到圣诞前夕,柴可夫斯基树依然会从他们记忆最底层钻出来,越长越高,他们会又次抬头注视,直到看得目瞪口呆。”
英国人伤感地笑声,又把他杯中酒喝光。
“这个故事是普鲁士人写。”德国人边说边勉强地把酒杯也举起来。
“同意你说,”伯爵说,“如果不是柴可夫斯基,它现在可能都还停留在普鲁士。”
奥德留斯又往杯子里倒满酒。这位永远心细如发调酒师觉察到伯爵脸上询问表情,便冲伯爵点点头,表示已经安排妥当。
“第三……”伯爵说。然后,便不再开口解释,而是把手朝夏里亚宾门口指。那里突然出现位服务员,他手中稳稳当当地托着个很大银色餐盘。服务员走过来,把盘子放在这两位外国人中间吧台上,然后揭开餐罩,下面是大份鱼子酱,旁边还有俄式薄煎饼和酸奶油。这下连德国人也不禁露出微笑。跟他偏见相比,他胃口占上风。
那些能接二连三喝上整小时伏特加人都知道,人酒量和他身型大小几乎没什关系,这确出乎人们意料。有人身材矮小却能喝七八杯,但有大个子最多只能喝两杯。们这位德国朋友极限看样子也就是三杯。如果说先是托尔斯泰把他扔进桶里,接着柴可夫斯基让他开始随波漂浮,那鱼子酱则最后将他推到瀑布边缘。他冲伯爵责备地晃晃手指,然后走到酒吧里某个角落把头埋进自己臂弯,到梦中见他糖梅仙子(5)去。
伯爵见状,便推椅子要起身,可年轻英国人又替他把杯子满上。
“鱼子酱这手来得真漂亮,”他说,“可你是怎做到呢?你也没离开过们视线呀。”
“魔术师从来不会揭穿自己秘密。”
英国人笑。然后,他又开始打量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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