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脖颈、脸颊,眼中随即热,竟似要落下泪来。
……
风里有响声靠近,她猛然侧头,心里莫名颓:是王山回来。
方雪问:“有没有见到个穿白衣年轻人?”
王山道:“见到,那人似乎患有大病,不对,是受重伤。想叫住他问问,谁知他转眼就没影儿。”
两人商议几句,均觉古怪。车厢里秀儿又哭出声来,王山靠近马车道:“姑娘不必畏惧,贼子都给们打退。”这路秀儿哭个不休,方雪早听得厌烦,反倒是性子粗糙王山照顾秀儿最多。
秀儿被王山劝,哭得更凶。王山从车厢木壁上拔下断刀,递给方雪,两人手指触,王山赶忙缩手。
“区区山贼劫匪,有什好怕!”方雪把断刀系在腰间,撩起车帘直视秀儿。
秀儿断续哭道:“不是怕山贼,就是怕……怕马员外。”
三
马府正厅,马员外脸色青红数变:“事既已至此,恕不远送。”
方雪听后却只是取出块黑巾系在脸上。马员外大为迷惑,又见王山也用黑巾蒙上脸,脱口道:“你们这是什意思?”
“你方才说快雪楼什生意都做,这话不假。”方雪从容站起,“其中有些生意嘛,还是蒙面来做比较习惯,比如……劫富济贫。”
“你们!”马员外愣愣,明白过来,“你们是想……抢?”
“不是抢你,是抢你钱。”方雪无奈笑,又对王山道:“别忘规矩。”
王山掏出四十五两银子放在桌上,拍拍马员外肩膀:“这是退给你,这些们不抢。”
马员外呆住,眼睁睁看着王山挥舞船桨将涌进厅家丁渐次击倒,又把先前撤下金银珠宝卷进个大大包袱,这才醒神要跑。
方雪轻弹系在腰间雪莺刀,刀音刺入耳中,马员外脚下滞,被王山踹飞到屋角。王山问:“秀儿姑娘,帮你揍他顿?”
秀儿怔怔摇头,想想,又点点头。
王山哈哈笑,将马员外打得鼻青脸肿,回身问:“要不索性宰这厮?”
方雪沉吟片刻,看看悄然流泪秀儿,叹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咱们走吧。”
王山用船桨挑起包袱,三人快步离去,骑上马口气出嘉兴城,心怀畅,相视微笑。
方雪道:“咱们往南行,先回楼里。”
秀儿与王山共乘骑,问:“快雪楼在哪里?”
王山笑道:“往南走上两日,便是芦镇。快雪楼在镇西座山上。”
当夜,三人露宿郊野。方雪时难眠,走远解开束发,默立在夜风中,捻起缕被明月映上霜色青丝凝视着,倏然又想到那片云白衣袂。
前日偶遇,那个白衣年轻人乍看之下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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