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数完三十，他还没找到最后
枚弹壳。
他闭上眼，祈祷上帝让他再多活天，感觉到紧紧
眼皮刮擦着角膜。他听见
枪响，却不觉得疼。他睁开眼，发现自己依然伏在地上，四肢着地。
那人用佩尔维斯枪指着卡修斯，正移开枪管。
上帝啊！那人又用佩尔维斯枪给卡修斯补枪，确保他必死无疑！现在他走向佩尔维斯，用卡修斯枪对准第发子弹射入位置，调整角度，扣动扳机。
“操！”卡勒惊叫道，听见自己声音充满恐惧。
那人把两名死者枪装进红色运动包，用自己枪指着卡勒。“快。进电梯。”
电梯。碎玻璃。就是这儿。他必须在电梯里动手。
他们进入电梯，卡勒借着走廊灯光看见电梯地板上散落着更多碎玻璃。他相中块长条形碎片，它看上去很适合充当武器。等电梯门关，里面就会片漆黑，他只需弯下腰、抓起碎片用力挥，整个动作气呵成。他必须……
电梯门关。那人把枪揣进裤兜。太好！这会像杀鸡样简单。四周越来越暗。卡勒弯下腰。手指触到那块碎片。他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卡勒不知道那是什
手法，总之他完全瘫痪，根手指都动不。他试着挣脱，却像解错绳结，反而被绑得越来越紧，脖子和胳膊都钻心地疼。肯定是某种武术技巧。玻璃碎片从他手中滑落。电梯动。
电梯门开，他们听见贝斯无休止低吟，那人松手。卡勒张开嘴大口喘气。枪又抵着他头，示意他顺着走廊往前走。
卡勒被押进间空置排练室，按要求坐在地上，背靠暖气片。他动不动地坐在地上，对着那架涂有“绝望青年”字样低音鼓，任那人用根长长黑色缆线把他绑在暖气片上。反抗毫无意义，袭击他人并不打算杀他，否则他早就死。再说，钱和d品都能补上。当然，他得自掏腰包赔偿损失，但他最关心却是怎面对薇拉，怎跟她解释他俩最近可能没法去某座世界名城购物。那人从地上拾起两条吉他弦，把较粗那条套在他头上，绕着鼻梁，细那条绕着下巴。他应该是把琴弦绑在卡勒身后暖气片上；卡勒感觉细金属丝勒进他皮肤，挤压他下牙龈。
“动动头。”那人说。走廊另头音乐太嘈杂，他不得不提高音量。卡勒试着转动脑袋，但吉他弦绑得太紧。
“很好。”
那人把台电风扇架在椅子上，打开电扇对准卡勒脸。卡勒闭上眼睛躲避气流，感觉汗水正从皮肤上蒸发。再次睁眼时，他看见那人把包未经混合超级小子放在椅子上，是公斤装，就放在电扇前面。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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