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斯身下那把手枪，枪管从他肚皮底下伸出来。
“你想干吗？”
“
想让你打开保险箱。你有七秒钟时间。”
“七秒？”
“在你醒之前就开始数
。六。”
卡勒爬起来。他脑袋昏昏沉沉
，但还是找到保险箱。
“五。”
他转动密码锁。
“四。”
再转
位，保险箱就开，钱就会被抢走。他就得自掏腰包把钱补上，这是规矩。
“三。”
他犹豫。要是他能把卡修斯枪弄到手呢？
“二。”
这人真会开枪吗，还是在虚张声势？
“。”
这人已经杀两个人，连眼都不眨，估计也不在乎多制造具尸体。
“好。”卡勒说完后让到旁。他不敢看里面那沓沓钞票和包包d品。
“把东西全装进来。”那人下令，边递给他只红色运动包。卡勒完全顺从。他装得不紧不慢，只是边装边不由自主地计数。二十万克朗。二十万哪……
等他装完东西，那人又让他把包扔在面前。卡勒依然配合。就在这时，他意识到对方要是真打算开枪杀他，那现在就是最好时机。在这儿就行。对方已经不需要他。卡勒向卡修斯迈出两步。他得把枪弄到手。
“只要你不碰它，就不开枪。”那人说。
什
啊？他难道会读心术？
“手放在头上，出去，到走廊上去。”
卡勒迟疑。这是不是代表对方会饶他命？他跨过卡修斯。
“靠在墙上，双手举过头顶。”
卡勒照做。他回头，看见那人已经拾起佩尔维斯枪，现在正蹲在卡修斯身旁，伸手在他身下摸索，眼睛却没离开卡勒。卡修斯枪也被他收走。
“能请你把墙上那枚子弹抠出来吗？就在那边。”那人指着个地方说，卡勒意识到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他。在河边，他就是那个慢跑者。他肯定暗中跟上他们。卡勒抬头，看见枚变形子弹头卡在灰泥墙上。墙上还有道细小血迹，引向子弹飞来方向：佩尔维斯头。子弹速度并不快，卡勒用手指就能把它抠出来。
“给。”那人说，用空着手接过子弹，“现在，麻烦你帮找找另外两枚子弹，还有两枚弹壳。给你三十秒。”
“万子弹在卡修斯体内呢？”
“不会。二十九。”
“可是瞧瞧那堆肥肉，老兄！”
“二十八。”
卡勒跪下来，开始四处搜寻。他骂自己当时为什不多花点钱，买盏亮点灯。
数到十三时，他找到卡修斯四枚弹壳，还有枚是那个人。数到七时，他找到那人射出第二发子弹，它应该是直接穿透卡修斯身体，又被金属门弹开，因为门上出现道凹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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