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统多民族国家形成和发展”等问题,由此,考古研究才能上升为历史研究。[8]
苏先生还较早利用类型学方法,成功地进行周秦墓葬和瓦鬲分期研究,提出周文化渊源等问题。他根据楚墓中具有鲜明特征,并有自己脉相承发展序列陶鬲,将其列为认识楚文化典型器物。他认为这些携带楚文化特点“楚式鬲”“鼎式鬲”“斝式鬲”基本结构和特征,与流行于中原地区“殷式鬲”“周式鬲”不同,自成体系。他不仅对楚文化形成发展有独到见解,而且对晋文化研究也有系统理论。“晋文化”概念就是由他率先提出。关于晋文化,他还有首诗:“华山玫瑰燕山龙,大青山下斝与瓮。汾河湾旁磬与鼓,夏商周及晋文公。”苏先生很谦虚,自嘲为“四句歪诗”,但其实这四句诗简明清晰地概括晋文化来龙去脉。他认为晋文化是北方、中原两大文化区在文化汇合点上相互撞击裂变而成,指出晋文化研究不要受“曲村—天马、上马、侯马”这“三马”束缚。他认为“周代到平王东迁已经名存实亡,东周几百年重心,特别是政治上最稳定力量,已经转移到晋国”[9]。苏先生开创区系类型学理论,把中国考古工作推向个新阶段。
90年代初,苏秉琦先生还提出“中国史前史”目标,他说史前史不等于史前考古学,而应当是把考古学、历史学、人类学合为体研究。这样理想其实是把古今文化连成体来探究中华民族灵魂和精神,这是考古学根本价值所在。他认为考古学根本任务在于对中国文化、文明起源与发展,中华民族形成与发展,统多民族国家形成与发展做出正确回答,并以此为核心、框架,来系统复原中国历史真实轮廓与发展脉络。他曾在《如何使考古工作成为人民事业》文中说:
假如们不肯甘心永远处于落后境地……像们先民样,继续对于人类文明生活有所贡献,们就需要好好地保护们先民留给们这份珍贵遗产,从这里边去吸取经验,看他们是如何地发明和改进农业和陶业,征服森林,驯养家畜,发明文字、指南针、印刷术、火药,以及笔墨纸砚,看他们又是如何地由活剥生吃到煎炒烹调,由山洞土窑到楼台亭榭,从树叶兽皮到锦绣衣冠,由轮子发明到机械使用,然后们再看这切物质生活方面发明和改进对于当时经济和社会、政治和意识形态种种方面所产生影响,这就是研究中国物质文化史任务。[10]
苏秉琦先生主持北大考古专业工作历时三十年。他参与考古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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