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调整时,宿白先生就正式被调到历史学系。
对于宿白先生智慧、才华和博学,直佩服得五体投地。宿白先生是学历史出身,他转向考古之后特别重视文献。当时有不少搞考古研究人对文献并不是很重视,现在有不少考古专业人好像还有这个问题。宿白先生希望自己学生不仅要研究实物,也要精通文献,因为文献不好会影响个人未来学术发展。
宿白先生自己历史文献功夫有口皆碑,这与他转益多师学术背景有很大关系。他大学毕业之后,在北大文科研究所考古组做研究生,这段时间他到文史哲各个系听课,历史系冯承钧先生中西交通、南海交通和中亚民族,中文系孙作云先生中国古代神话,容庚先生卜辞研究、金石学、钟鼎文,哲学系汤用彤先生佛教史、魏晋玄学,他都听过。此外,他自己还兼学版本目录,在古籍版本目录学方面也有着极深造诣。1947年,宿白先生在整理北大图书馆善本书籍时,从缪荃孙国子监抄《永乐大典》天字韵所收《析津志》八卷中,发现《大金西京武州山重修大石窟寺碑》(以下简称《金碑》)碑文,这是云冈石窟研究史上尚不为人知重要文献。没有深厚文献功力,是不可能发现并确定这篇文献重要价值。他所撰写《〈大金西京武州山重修大石窟寺碑〉校注》(1951年撰写,1956年发表),是研究云冈石窟历史力作,也是他本人佛教考古发轫之作,开启他个人石窟寺研究。
后来根据《金碑》记述与实地考察,宿白先生写成《云冈石窟分期试论》文,发表在《考古学报》上。在此以前,有日本学者直关注云冈问题,宿先生对日本学者分期方法提出质疑。日本学者长广敏雄发表《驳宿白氏云冈分期论》,对宿先生研究进行激烈反驳,甚至质疑宿先生所用文献真实性。后来,宿先生又发表文章,答复日本学者质疑,对《金碑》真实性做出论证,长广敏雄也不得不承认宿白先生分期论。
宿白先生转向考古之后,特别重视考古资料和历史文献相结合研究。他认为考古学不能离开田野考古,田野考古是考古生命力之所在,历史时期考古不同于史前考古,每个历史时期研究都伴随着丰富历史文献资料。研究考古出土资料,包括石窟寺遗迹各种社会历史问题,离不开历史文献引用和佐证。在他看来,从事历史考古研究人,不仅要研究考古材料,也应精通历史文献,考古学生应具备史学和文献学基本功。为此,他专门为从事佛教石窟寺考古研究生开设《汉文佛籍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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