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丧。
纽瓦克那个星期六之后第二个星期,鲍德温夫人在弗格森九年级英文课上,宣布他赢得论文比赛等奖。艾米·施奈德曼则因她对埃玛·戈尔德曼生感人至深赞美而被授予二等奖,两个人都让她非常自豪,鲍德温夫人说,全校九年级英文班共有十三个,可最优秀两篇稿子出自同个班,她班,她在枫林镇高中教这多年书,从未获得如此殊荣,在年度作文比赛中教出两名获奖者。
鲍德温夫人多厉害啊,弗格森边想边望着这个文学上死对头站在黑板前炫耀自己双重胜利,好像论文是出自她自己手笔,虽然他很高兴能从同年级三百五十名同学中脱颖而出,但他明白这胜利实在无足轻重,不光因为鲍德温夫人鉴定为好东西定会很糟,还因为纽瓦克体育馆祸事之后他已经背弃自己论文,领悟到他论点太过乐观和幼稚,在现实世界中根本行不通,虽然杰基·罗宾森配得上弗格森给予他切赞美,但消除棒球中种族隔离仅仅是杯水车薪,更大层面上斗争还会旷日持久地继续下去,毫无疑问,肯定会比弗格森能活年月还要长,或许还得有两个世纪,而与他那篇对洗心革面美国空洞无物、脱离实际描绘相比,艾米那篇写埃玛·戈尔德曼文章就好多,不仅写得更好,思考得更深刻,同时更敏锐、更激昂,而她没能获得头等奖唯原因,仅仅是学校不会把蓝丝带授予篇讨论无z.府主义g,m者论文,因为很明显,那个人永远会被视为个从头到脚都很不美国美国人,其激进程度甚至威胁到美国生活方式,以至于她自己祖国最终把她赶出去。
鲍德温夫人还在对着全班絮叨个不停,跟他们解释每个年级三名获奖者将会在全校大会上朗诵他们论文,时间定在星期五下午,弗格森瞅眼艾米——她坐在他前排往右两个课桌位子上——让他感到有趣是,他目光刚刚落在她后背两块肩胛骨正中间,她便立刻转过头看看他,仿佛感觉到他目光碰到她,他们目光交汇后,她又挤眉弄眼地冲他伸伸舌头,仿佛在说,呸,阿奇·弗格森,才配得等奖吧,你最清楚,弗格森冲他笑笑,然后耸耸肩,仿佛在说,你说得对,但能有什办法呢?艾米皱作团脸上绽开微笑,片刻之后再也压不住喉咙口笑意,发出她那种古怪哼笑声,声音出乎意料大,鲍德温夫人不得不中断讲话转而问道,你没事吧,艾米?
没事,鲍德温夫人,艾米说,打个嗝儿。知道这做很不文雅,但没忍住。对不起。
总有人跟弗格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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