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看来，竟像是命运无意间
指示牌。
家里多有姐姐们小学、初中毕业照，因为大家初三都复读
两年，初中毕业照又尤其多。有时候，大姐毕业时所穿靛青色中山服，隔年，又出现在二姐照毕业照身上。从小学三年级开始，
已经研究起毕业照要怎样照才好看，有天三姐拿张她毕业照，指着上面个扎两条长辫子女同学说：“你看她蹲在第排时候，不像其他人那样两只手都搭在膝盖上，而是只手撑住下巴，还是这样看起来最好看哦？”很是赞同，待到自己拍小学毕业照，便迫不及待实践起来。穿发下来没有多久校服，白色短袖衬衫，蓝色半裙，男生是白色短袖衬衫，蓝色短裤。没有穿校服同学也并未受到呵责，就这样们参差不齐站在校门口红土小山坡前拍照。照片带回家，心机立刻被三姐识破，她哈哈大笑，此后就再也没有用这个姿势拍过照。喜欢男孩子站在最后排，露出小小半个肩膀个头。整个暑假常常拿出来看，后来不晓得是多久以后，有天不知道为什
，把他脸用黑墨水笔涂成个黑黑椭圆。这张照片从此以后就在记忆里消失踪影，再也不晓得去哪里。
初中毕业时候，还是去乡里唯这家照相馆，照两张给同学照片。这天穿件二姐从芜湖带回来青绿格子短袖衬衫，配细格子黑灰长裤。衬衫有着透明熠熠水晶扣子，是那时很喜欢，要和妹妹轮流才有得穿。也许是暮春时感染人天，这天照相馆人没有再让站到布景前面，而是带穿过阴暗屋子，走到楼房后面庭院。小片死水塘——发绿池水上，棵歪倒香樟树几乎是平行在水面上伸出主干，到几米外逐渐拗直，向上空长去。水面上鼓泡泡浮着周围人扔各色塑料袋。那人要走到树干上去，大概看出犹豫之心，鼓励道：“好多人都喜欢到那去拍呢，拍出来好看得很！”只好小心翼翼走上去。几天之后，当拿到照片时，发现确很好看：香樟树撑出丰润鲜明绿荫，碧水在相纸上滤去现实肮脏，显得干净清洁，至于垃圾袋，个也没有拍进去——那是第次意识到照片可以如此违背现实而将其美化，感觉十分震惊。因为觉得是欺骗，这张照片最终也没有给同学。
小学四年级时
拍完这张，照相人又让站到院子里个大水泥花坛边去。花坛里种些菊花，这时节只有绿叶。他让坐到花坛沿上，坐下来，他却不满意，吩咐把条腿抬起来，摆到花坛沿上，见不能领悟，干脆直接过来把脚搬上去，然后叫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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