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却也就这样惨淡地结束。因为不得法,那天好像没有个人挖到藕,没过多久,就都垂头丧气地回来。
到上初中时,上学路上有口方塘,夏天荷叶亭亭,荷花太远,们经过时,千方百计要折柄靠得近点荷叶当伞撑。偶然得柄,便很得意地撑在头顶,喜欢它是那好、那圆整片叶子。夏季日光灼热,把塑料凉鞋都晒得软下去,空气中仿佛如胶片般带着模糊反光。有男孩子在下雨时若得柄荷叶,定不肯撑伞,虽然并挡不什雨,然而们都惊奇于荷叶上滚动白珠,平常经过,也要用手拨起塘水到荷叶上。荷花总在很远地方,风送来它香气,们折不到,如望个美人般望着它恋恋不舍。长大后读《诗经》,读到“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美人,伤如之何”,总觉得是描绘那时心情。倘若什时候竟然得朵荷花——可以把脸贴到花瓣里,看它如仙子霞衣花瓣上丝缕脉络和乳黄小小莲蓬心,这快乐当真无可比拟。
还是好些年前,过年时货郎会挑着担子来兜售种荷花玩具。如朵闭合荷花,推动下面按栓,荷瓣会展开来旋转,发出呜呜声音,露出中心小小只塑料鸟。们都很珍惜这玩具,年中唯有过年时可以让大人买,小孩子差不多人人都有个。然而这玩具按栓很容易坏,没过几天,荷花便半开半闭地卡在那里不动。们感到很伤心,好像这个年也随之匆匆结束。想起这样旧事,就觉得即使是开不开蓓蕾,夏天也应当买束回来啊——毕竟从前是那样地喜欢着。
炒藕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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