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某种共鸣。于是离开在海边借宿日本家庭,在东京市郊找到个房间容身,并在所英语口语学校找份工作。会在早上通勤火车上抱着本日语教科书学习那些表意文字,晚上则在门口挂着红灯笼酒吧跟新朋友聚会,其中大多数是像样外国人,大家都来去匆匆,无拘无束。在回家末班车上,会与同车日本女孩互致微笑。那时日本“泡沫”经济正接近巅峰,东京当时曾短暂地成为历史上最富有城市。在金钱作用下,老街区被拆除,取而代之是钢筋玻璃构建新世界。所居住这座城市光鲜亮丽,令人眼花缭乱,同时又脆弱得如张薄纸。兴奋得难以自抑,感觉这座城市真在颤动,而且随时可能倒塌。解到这种颤动随时可能成为事实,似乎是件非常自然事情。
同时期,波帕姆曾写道:“东京人生活基调和活力,源于对危险敏锐意识,绝不是对危险迟钝反应。[8]他们满足于在台机器上充当颗齿轮,而且那是这个世界上正常运转机器中最为精密台,而认识到这台机器正悬在深渊之上,又让这满足感呈现出种近乎色情扭曲。”他最后总结道:“东京是座自救无望城市,它在相当深刻层面上接受毁灭和死亡,其他城市只有在面对核噩梦时情绪才能与之相提并论。”
在伊塔洛·卡尔维诺《看不见城市》里,忽必烈说:“现在告诉你,奥塔维亚这座蛛网之城是怎样建成。”[9]
在两座陡峭高山之间有座悬崖,城市就悬在半空里,用绳索、铁链和吊桥与两边山体相连。你在狭小木板上走动,战战兢兢唯恐脚步踩空,要你也可以抓紧大麻绳编织网桥。你身下是万丈悬崖,只有几片白云飘过,白云下面,才能望到深邃谷底。
这便是城基:张网,既当通道,又做支撑。其余切,不是在网上,而是在网下吊着:绳梯、吊床、麻袋似房子、晾衣架、小艇似凉台、皮水袋、煤气嘴子、淋浴喷头、高架秋千、游戏套圈、高加索道、吊灯、盆栽下垂植物。
虽然悬在深渊之上,奥塔维亚居民生活并不比其他城市更令人不安,他们知道自己网只能支撑这多。[2]
地震已成为挥之不去梦魇。但随着年龄增长,它意义也有所改变。年轻时候,想到东京不可避免厄运让整座城市充满无常气氛,就兴奋不已。但那种切都将崩溃、中心无力支撑感觉,不过是种不成熟想法:在现实中,这种紧张和不安当然不是因城市而生,而是来自内心。
“地震”是所有人都要面对事情,即平庸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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