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冷冽
冬日蓝天。窗外可以听见风声呢喃，玻璃窗不断地喀喀震动。
窗前小书桌上放着书、笔记本，还有小哥白尼曾经看过浦川书包。两人在书桌旁铺
薄薄坐垫，面对面坐下来。两人分别从瓷暖炉两边伸出手。浦川手有很多地方冻伤，食指关节有个很大伤口。
“什
时候开始期末考？”
浦川问道。
“十七号。”
“已经公布日程表吗？”
“还没。——不过，大家都说下星期
就会知道。”
浦川听，显得忧心忡忡。
“英文课上几页？”
“到第十六课最后。”
“数学呢？”
“今天开始教比例。”
国语呢？历史呢？地理呢？自然科学呢？浦川急切地科科问，关心自己旷课期间进度。小哥白尼翻开浦川教科书，告诉他每科上课上到哪儿。浦川在书上作记号，然后反复地数着有几页。浦川看起来实在太担心，小哥白尼忍不住觉得同情。
“你放心，就算五天不上课，也能立刻追上。”
“是吗？
白天根本没时间读书，到晚上又困……”
“不过，现在上内容很简单，只要有空念点、有空念点就行。”
“那是因为你聪明。”
浦川边说边落寞地笑。平时他总是天还没亮就起床，家里所有人在做豆腐时，他也起帮忙，工作完之后再急忙赶到学校。所以每到中午，睡意袭来，总是不小心就在课堂上打瞌睡。现在爸爸不在，店里伙计又生病，他只能带着刚来上班对什都不熟年轻人，和妈妈起维持店里生意，工作量是平时三倍多。浦川还是小孩，没什力气，但是他解工作步骤；要训练刚来上班年轻人，也得靠浦川。然而考试快到，自己进度落后；可怜浦川想到学校事，就觉得忐忑不安。“你什时候才能去上课？”
小哥白尼也担心起来。
“只要爸爸回来，马上就能去上课，只不过——”
“你爸爸暂时还不能回来吗？”
“不知道。其实应该前天就回到家——”
小哥白尼问浦川，他爸爸到哪儿去、为什延后回程日期。浦川语气凝重地说明情况。
按照浦川所说，他爸爸回去故乡山形县老家办事。那儿也是浦川妈妈出生故乡，
浦川也有很多伯父伯母之类亲戚还住在那儿。小哥白尼觉得，浦川家店名是相模屋，故乡却在山形县，实在奇怪（译注：因为“相模”是地名，位于神奈川县）。浦川说明，那是因为他爸爸独立开这家店时候，直接沿用以前工作地点店名。
爸爸去办事，其实是去筹钱。浦川也不知道要筹几百圆或几十圆。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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