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坐下来休息。马上又有客人上门。
虽然小哥白尼和浦川并肩坐在起,却不知该说些什,所以他只是边吹气边喝茶。浦川刚开始也畏畏缩缩,不久之后才支支吾吾地说道:
“你稍等会儿,得把豆皮炸完……”
说完便站起来。
店里角落有个大灶,热油在铁锅上滚着。“马上好,只要把这些炸完就好——”
浦川说完,拿竹筷指着身旁平台。平台上有四、五块切成薄片豆腐。他得把豆腐薄片轻轻地放进锅子,不能让薄片破掉,等炸好再拿竹筷夹起来。小哥白尼现在才知道炸豆皮其实是炸豆腐。
“现在炸完,才能赶得及傍晚卖。”
浦川边盯着锅子边说。接着,他以熟练手势整理锅子里炸豆皮。拿长竹筷夹起炸好豆腐,稍微甩下手,把油甩掉,再随手堆到旁边铁丝网上。然后,在等下片豆腐炸好之前,以筷子尖端轻巧地把铁丝网上炸豆皮放横、叠好,有时候以筷子
中央轻压。炸好炸豆皮就这规规矩矩地排列整齐。
“哇!”
小哥白尼在心里赞叹。他从来不曾想过,浦川什运动都做不来,却能这灵活地使用长筷子。站在油锅前浦川看来根本是个生意人,流露出已经征战棒球联盟五、六年投手站上投手丘时熟练沉稳。
“哇!”
小哥白尼忍不住出声赞叹。“你真厉害!”
浦川露出独特笑容,虽然尴尬,又带点得意。
“你练习多久?”
小哥白尼问道。
“练习?”
“是啊,你动作这灵活。”
“才不练习,只是偶尔帮妈妈忙。不过,你想想,片炸不好,就损失三钱,所以当然会尽力……”
炸完剩下四、五片之后,浦川吆喝:
“妈,炸完。”
“哦,辛苦,辛苦。”
老板娘体型富态,却踩着小步子跑过来,手垫湿抹布提起锅子,使劲儿地把锅子从火炉移开。力气真大——小哥白尼又感到佩服。浦川脱下围裙,拿起旁边报纸擦手。小哥白尼眼前终于又是他在学校看惯浦川。
“小留,你应该有很多事想问同学吧,带他到你房间。”
老板娘对浦川说。浦川又扭扭捏捏,老板娘以宏亮声音对小哥白尼说:
“小伙子,跟他到房间去。他很担心学校事……家里很乱,实在不好意思,不过偶尔看看这样家庭也好。小留,快带他进房间。你看那多好人家,应该都看烦吧。”
浦川和小哥白尼脱鞋,从后面老旧梯子往楼上爬,来到浦川书房。
那是间三块榻榻米大、朝北简陋房间。
窗子嵌着毛玻璃,只有最上层玻璃窗是透明。从那儿可以瞥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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