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就会觉得知识分子常常把自己放到个高位置上,反倒看不到这个世界。
王安忆:就是“五四”以后作者问题。
张新颖:“五四”以后作家,觉得这个很明显,他们当然是看世界,但他看到是什呢?他看到是他自己。他其实没看到那个世界,看到他自己理论预设,个价值预设。因为他戴着副有色眼镜,个价值评判东西,就是凭着这个就把自己放得比较高。
王安忆:觉得个是高度,还有个就是说有时候还是要谦虚下。现在回想起来插队落户地方,上次不是说挺痛恨那里嘛,早知道会有今天噢,那定会好好地看它,肯定会怀着比较从容心情去看它,当时其实很多事情是很不公平,后来证明是很不公平,但这个对不公平愤怒就把这段时间全都扭曲掉,你现在不可能再回过头去重新看。
张新颖:这个是很正常,那个年龄,处在那种境遇里面。
王安忆:上次在某个报纸上看到,有个水利专家分析安徽河流,淮河,觉得他讲每点都和看到事实是样,当时就特别懊恼,如果是多点心情去看看周围地理环境,那会掌握这多东西。那时候在农村,特别苦闷,妈就说,你要珍惜你现在经验,你要写日记,要把你看到东西都写下来,不听妈妈,其实妈妈当时也并非对未来有什期望,她只是希望心情好点,现在是有点后悔,有点懊恼。当时心情真是很坏,都想不到看别人,都很厌烦,都觉得他们讲那些话无聊得要命,什也不想听。
张新颖:可能现在人也是这样,特别是现在年轻人,听他们年轻人说话,看他们写东西,都是、、,就是没有个“”之外世界,之外世界是进入不这个“”视野,就是说缺乏基本对“”之外世界个兴趣。
王安忆:但是觉得他们比们糟糕,就是说他们这些都变得非常正面。
张新颖:受到鼓励。
王安忆:很多理论都支持他们这种态度,于是就有正当性,他们不会有个机会反省。上次和谁在说时候,也讲到这点,比起现在年轻人感觉蛮幸运。大家青春都是苦闷,谁都是苦闷,点都不以为今天和以前有什不同,他们苦闷时候是在咖啡馆里面度过,而苦闷时候是在淮河旁边度过,不管怎样,强迫看到个更加广阔背景,在某种程度上可以把苦闷放大和提升点,还有个他者,他们就没有他者,有时候这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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