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胸手术后留下刀口隐隐作疼,方馥浓头也不回离开觅雅所在双子楼,即使有人叫着他名字追在身后,他也没理。
方馥浓拦车就走,追下楼战逸非只能看见出租车远去路尘灰,眼睛被突如其来光线剜得睁不开,人也追不上。
“方馥浓!”战逸非尽力地喊。
听见喊声,司机问副驾驶座上男人,要不要停车?
方馥浓看眼后视镜,然后摇头说,“随便转圈,看看上海吧。”
司机不解地又抛问题,可对方已经疲倦地闭上眼睛。
出院不久方馥浓日子过得是糟糕透顶,事情桩件,都是催人命急迫。叶浣君那天买甲鱼要给侄子炖汤,刚刚走出菜场走上小道,眼前冷不防蹿出个民工打扮男人,劈头盖脸就泼她身油漆。民工打扮男人溜烟跑没,只留下个中年女人两脚瘫软跌在地上,如同小姑娘般哇哇大哭,回家时候手里甲鱼都忘拿。
那些高利贷者可没有副糍粑心肠,除泼叶浣君身油漆,还半夜三更砸她窗户。叶浣君报过次警,可警察摆明不热衷于调查这样小案子,寥寥草草应付事。报案等同于石沉大海,叶浣君受惊吓,病不起。
叶浣君委托侄子把房子卖掉,她想着是不是搬家以后就能免受骚扰,后来她又对方馥浓说,她最近总梦见二十年前跳楼那个姓齐女人阴魂不散,前来索命。她认为最近这个家里人过得那背,定与那个女人脱不开关系,也定得去庙里烧个香。
鬼神之说当然是无稽之谈,可叶浣君言之凿凿,她还说自己那天在医院里看见个年轻人,五官脸型尤其是眼睛里媚态,简直就和当年那个女人模样。她当时不觉得什,可回家以后越想越觉得可疑,不是借尸还魂都不可能像成这样。
这话就更扯,方馥浓知道却没点破,叶浣君是看见战逸非。
这几天热得蹊跷,太阳频忙,以倾泻之态几乎将车顶完全烤化。车厢里弥漫着股新车汽油味,方馥浓感到胸口疼得更厉害,连连咳几声。喉咙口甜腻得教人起疑,他怀疑自己又会像痨病鬼那样咯出血来,赶忙摸出口袋里烟。
也算以毒攻毒。
司机大哥以前也见过这样漫无目乘客,不是刚刚失恋,就是将将失业。他哪儿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算是两者均沾,反正看着不像,看着该像是游猎欢场公子哥,只有让别人“失恋”份儿。司机大哥将空调调低点,又稍稍打开车窗,试图搭话:“这几天热得够呛。”
方馥浓将根烟咬进自己嘴里,又递另根给对方。
司机大哥忙摇头:“谢谢,谢谢,不抽烟。”
“正在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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