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老夏等在机场,帮着战逸非放行礼,就顺着他意思载他回公司。
“战总,这次出差可够久。”
“嗯。”
“要不还是回家去休息下吧,看你怪累。”
“没事。”战逸非摇头,“回公司。”
司机老夏问他几句话,他都答得挺敷衍,仰头后靠,视线松散地落在窗外。听妹妹说,方馥浓早就进办公室。
那个王八蛋简直不要命。战逸非在心里骂声,想着,无论如何也得把他撵回家去。
唯独路过南京西路正业广场时候,急着叫停司机。他看见家奢侈品店橱窗里展示着条领带,亮粉色,斜条纹,涤丝衬里。
应该挺衬方馥浓。
战逸非急匆匆地下车,示意老夏随便去哪儿去转两圈,自己会儿便好。人行道上绿灯正在闪烁,最后几秒,他想也不想便箭步几下穿过宽阔马路,小跑着进入店里。
导购小姐长得杏眼桃腮,很漂亮。这社会上有这种约定俗成逻辑,美人与美人之间应该惺惺相惜,所以她边以礼盒装包扎这条领带,边不忘与眼前帅哥搭讪,她说,这招摇粉色般人没勇气去驾驭也驾驭不,你戴这条领带肯定好看。
“送人。”战逸非嫌对方磨叽,催促声,“快点好吗?”
导购小姐还要说话,对方已经彻底不耐烦:“算,不用包。”
导购小姐属于自作多情,战逸非确喜欢好看人,但就是最“条玉臂千人枕”时候也挑嘴得很,般好看人根本入不他法眼。
站在家Costa前头等来老夏,上车之后,战逸非路上都掂着领带盒自顾自地微笑,那笑容极浅,极温和,甚至极少出现在这个男人脸上。惹得老司机都忍不住回头问声:“战总,什事让你这高兴?”
“不是,只是挺长时间没进公司,有点想他们。”
这个“他们”其实是“他”。司机老夏早知道,却很体己地没点破。那天他接到电话,开车来接他们俩去公司,见两个人下楼便觉得不对劲。
上车就更不对劲,个男人把脸埋在另个男人脖子里,早高峰时候车子堵路,他就偎着对方睡路,而另个男人竟还笑着解释:“他昨天累个晚上。”
老夏当时就不明白:战总不是送你辆车?你怎自己不开车?
两个男人又蹭又抱,黏糊得好比燕尔新婚,刚才那个便又回答:因为也累个晚上。
他给战家人开大半辈子车,知道这家人都有那些口是心非,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严重,儿子更重。他替年轻时候战博去警告过小三别胡闹,替战家大儿子前脚送走老婆后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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