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不得爸爸再次成家,给自己生个弟妹。“自己也大,正好照顾。”小时候有伙伴说红林,你家里真可怜,红林当时觉得郁闷,现在已经不在意。
班上同学中,红林见过好多破裂家庭,并没有遭遇像伯伯这样伤残事故,父母却莫名地离婚。个父母都是教师女孩,常向红林倾诉,父亲喝醉如何殴打母亲,另个女生父母离异,成天在街上游荡,和男生同居,被学校开除,早早就开始混社会。
相比之下,红林觉得“自家挺不错,至少家人都在起,感情好”。
十字绣和诗
前段时间红林告诉伯伯,不想干学校公共卫生监督员。
卫生监督员职责集中在食堂吃饭时间,制止带零食进食堂和把剩饭菜拿出去,不准乱扔垃圾,还兼顾食堂内不文明行为,譬如打架和骂脏话。红林和另两个伙伴三人组,这学期逮五六个现行,处罚是扫厕所。那次红林看见两个男生带食物出食堂,便和个伙伴去追,两个男生想跑,被捉住后开始骂人,摔东西,还说想打人,“狠狠地瞅们”,红林和伙伴在本子上记录下来,另个组员是男生班上,怕影响班级分数,又请求红林不记,但交班人还是记下来,后来学校给两个男生班级降文明分,罚他们扫公共厕所。
经过这件事,红林也觉得麻烦。她还是班上宣传委员,要办墙报;又是语文课代表,要收作业。长得慈眉善目红林,得到大多数年纪小同学喜欢,但也有几个同龄女生因此讨厌她。个留级女生拿冷眼瞅红林,让红林想到那两个男生眼光,“浪费时间又得罪人”。
伯伯劝她,初中最后年,坚持到底。
红林知道,伯伯是世界上最懂坚持人。脊椎被打坏以来,他在床上坚持二十三年,除最初两年,都是手上拿着绣针,点点把断裂时间逐渐缝缀起来。手指上定期长出老茧,是拈针证据,需要抠掉,不然奇痒难耐。大拇指肚子深深凹陷下去,是年复年抽线勒痕。
同时磨损是视力。红林知道伯伯视力直在退化,“拿东西给他看,很模糊。电脑上字好近,他都看不清”。伯伯整晚整晚地绣,只靠着床头台灯光线,“劝伯伯,他不听”。
王多权说,现在刺绣主要是靠手感。
王多权是五保户,但没有纳入驻村卫生室签约对象,吃药看病仍需要自己花钱,年要好几千块,住院才能报销,又不能去住院,“在夹缝中生存”。他也没有残疾人补助,当初赔偿只有几千块钱,十字绣售卖收入,也算是给家里笔回报。每过段,他能够卖出两幅作品,价格在几百块到两三千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