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大棺材。
们和表兄妹出去玩,来到附近杨树林中。雨后覆盖树叶泥土散发腐殖质气息,像是转眼工夫就长出蘑菇,植株大小和形态各异,有像是刚刚脱离腐殖质,还没有转变好,却都可以采摘食用。可心开始胆怯,担心有长虫,后来终究和们起,采摘星星点点萌芽。这在她是难得娱乐,姥姥说她小时候“不玩”。即使是在天津,她也从未去过公园,看过电影之类。
们又去姨姥姥家摘沙果。姨姥姥家院门锁着,翻越石墙进去时候,可心吓得哭起来,但仍旧在扶持下翻进去。院里两树沙果累累低垂,颜色鲜红,只是终究酸涩有余,甜香不足,像这旷野上出产滋味。小女孩攥着袋子捡拾。
姨姥姥回家,告诉们妈妈临产是她陪伴去医院,新生儿从产房抱出来,眼睛瞪得溜圆,自认粗通相术她发现可心耳后边有个梅花烙,现在成个点儿,“不是两边,两边有就好,是真花姐,长得好命也能好。边是假花姐,长得好,命不成”。姨姥姥又说,可心是忙碌命,从小啥都懂,唠嗑像大人。“有福孩子不拿事,像这大,要里外不拿事,只知道玩,就有福。”
可心以后发病,似乎印证姨姥姥判断。发病之初每个月都会抽搐,治年多,药物控制住,最近年只抽搐过次,第次做脑电图时,“大脑五个地方放电”,2015年8月减到个地方放电,但仍旧需要长期药物控制,前期治疗花掉十四五万,现在每个月花销都在千多元,问题是癫痫病治疗没有明确期限,眼望不到头。四十岁母亲,觉得走起来太累,但“还不能死,还能去奔,为疼你、爱你人减点负担”。
个人太艰难,父母曾经跟她商量过再婚事,妈妈回答“想再挺两年看看”。
冲床下生计
年多之后,从天津刘园坐两个半小时公交,去可心母亲工作韩家墅村。半年以前,她离开武清厂子,转到这里。
以前厂效益不好,总是拖工资,干十二年刘云不得已离开。老板说:“你们都走吧,看着死。”这句话让刘云莫名想起丈夫去世情形,当时她在家里侍候大半年,两手空空,会想到不如早些出门打工。
这年5月,接到刘云短信,说姥爷半月前去世。“虽然心里有太多舍不得和不愿意,但是没办法,生活就是这残酷”,短信散发出少有叹息,似乎看到那头无力情形。办完丧事,眼下她需要再次出门打工挣钱,“因为小可心暑假还得上北京”,眼下可心在家只有跟着姥姥。
这里仍旧是家汽车配件厂,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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