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重新安置”而不是“殖民”这个词,来指称实际上是俄国农民在帝国现有边界内大规模移民。47
俄国媒体把这条铁路称颂为欧洲和亚洲之间“铁桥”。如果说彼得大帝面向欧洲“打开扇窗户”,《圣彼得堡新闻》滔滔不绝地报道,那尼古拉二世则“为们打开大海门户”,把俄国带向“国际生活新门口”。1894年以后,每年拥入西伯利亚移民只有在1904—1905年日俄战争期间才低于10万。西伯利亚正蓬勃发展,与此同时,流放制度则越来越像来自另个时代古董。48
到19世纪90年代,只有萨哈林岛和西伯利亚最北部些边远定居点仍然偏远、无法抵达。对于西伯利亚其他地区,总监狱管理局在1899年承认,“旅程艰巨性和返回俄国欧洲部分不可能性”不再是可信情况:“随着西伯利亚铁路建设,应该承认,流放制度已经不合时宜。”491900年,许多z.府报告都把流放制度比作农奴制。这个不合时代制度早就失去最初目标,并且正在妨碍国家现代化:
如果流放制度被理解为种刑罚殖民方式,那它本身就包含着阻碍自己成功因素……对个已经拥有独立生活且不必再被视作“个没有屋顶大监狱”地方来说,流放人口持续到来是负担繁重且有害。50
到19世纪末,各界共识是,如果帝国要在乌拉尔山以东释放出它不活跃殖民力量,那西伯利亚必须摆脱供养俄国罪犯这个负担。z.府需要废除流放制度。
西伯利亚流放者境况引起越来越多道义方面愤怒,这种情况支持上述战略考虑。严肃文学期刊上刊载大量契诃夫、弗拉基米尔·科罗连科以及许多知名度略低作家短篇小说,它们记述西伯利亚野蛮状况。511893年契诃夫小说《萨哈林岛》出版,该书沉重打击流放制度形象和国家管理流放制度合法性。随后十年陆续出版系列斥责流放制度无人道自传、民族志和新闻作品,包括彼得·雅库博维奇小说《被逐出者世界》(1896年)和弗拉斯·多罗舍维奇小说《萨哈林》(1903年)。与此同时,乔治·凯南也在俄国成为著名流放制度猛烈批评者。虽然沙皇审查人员禁止凯南文章和书籍在俄国出版,但它们仍然在俄国期刊上被转载、总结和讨论。52妇女、儿童、行政流放者、政治犯和不幸西伯利亚人命运在篇篇呼吁改革报道中占据支配地位。大多数受过教育俄国人如今把西伯利亚流放制度看作段野蛮历史留下令人尴尬残余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