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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鞭打(12 / 17)

日常饮食只有面包和水。六个月后,刚到卡拉监狱医生科科索夫被叫到罗日科夫惩罚牢房里去照看他:

看守打开门……们立刻闻到正在腐烂身体臭气。片漆黑中,什都看不见。室内有人在喘息和抽鼻子声音。那里恶臭简直令人无法忍受。有人拿来个油脂蜡烛,走进牢房。这个房间长两米,宽米……没有窗户,只有门上有个小小玻璃窥视孔。在地板上,挨着木板床地方,有个装满粪便木桶;地板又湿又黏。在木板床上,喘息着、抽着鼻子,是个半死人……

科科索夫在牢房阴沉、昏暗环境中无法为这个罪犯检查身体,于是他令人把罗日科夫抬到走廊里有光线地方:

手脚因坏血病而肿胀,没法正常套入镣铐铁圈中;铁圈嵌入他肿胀身体里。他手脚发青,覆着脏灰色腐烂物。虱子爬满脚镣,爬在溃疡上。铁匠努力开着镣铐。在撬开铆钉时,凿子掉落下来,插进罪犯身上;血流出来。肮脏、破烂衬衫和裤子是他全部衣物;他双脚裸露着。有人把他用来充当枕头和毯子帽子和大衣拿出牢房,上面沾着粪便……罗日科夫就像具正在腐烂尸体。

科科索夫因罗日科夫境况而震惊,于是给他上级写份愤怒报告,把自己看到情形斥责为“最无法无天酷刑”38。

在随后两个月里,罗日科夫在监狱医务室里接受科科索夫治疗,他开始“恢复人样”。令人惊讶是,他仍然不屈服。他向医生解释自己激进、与宗教相关人类自由观念,这种人类自由不能容忍高压国家施加干涉:“身体和思想都是自由照自己高兴方式生活,做自己喜欢事……你是个受雇为人干活人,你不能照自己高兴方式做事,而是照别人给你命令做事……知道当他们在鞭打别人时,你几乎要哭出来,但你仍然参与其中!不会跟这种事有分毫关系!”在科科索夫提出抗议后,监狱当局不愿意将罗日科夫送回惩罚牢房,并且不再费心去对付他。在次隆重访问期间,监狱当局把他藏起来,以防他表现出某种不服从态度。1874年,他被释放到赤塔定居点,1885年,他在穷困潦倒中死去,当地村里孩子们都很崇拜他。39

比单独监禁更糟是被锁在个牢房里,且被拴在墙上。少数犯有最严重罪行——纵火、,bao力抢劫和谋杀——苦役犯会被处以鞭刑,然后被拴在墙上,最久可达十年。19世纪40年代后期,当局重新启用十二月党人此前在彼得罗夫斯克扎沃德监狱,以关押这样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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