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七点要和诺姆起起床,在他洗澡和刮胡子时候煮好咖啡。他早饭不在家里吃。她会和他起坐下来喝咖啡,他则在这时给她安排家务:西装要洗,鞋子要修,要去银行办点儿事,要打电话给保险公司,因为他车上有凹痕。然后他就走,她则把孩子们叫醒,在他们穿衣服时,为他们准备好煎鸡蛋。趁他们吃饭时候,她换好衣服,然后开车送他们去校车站。除诺姆,每个人早上心情都不好,所以他们很少说话。送完孩子们后,她就返回家。
那是天中最难熬时候。她从大门进来,走进厨房,屋子里满是培根和烤面包味道。炉子上还摆着油腻腻煎锅,锅后面是溅满咖啡渍咖啡壶。脏碗摆在餐桌上,四床被子还没有叠,屋子里丢满穿脏内衣裤。客厅和餐厅里也满是灰尘,起居室里还扔着昨晚用过苏打水杯和掉落薯条屑。
令她烦恼不是那些要做活儿。它们并没有对她产生多大影响,也并非多令人讨厌。只是,她感觉,其他三个人都过着自己生活,而她却得围着他们团团转,替他们收拾残局。她成个仆人,他们分钱都不给她,却希望她没完没地干活。作为回报,她可以把这里叫作她家。可这也是他们家啊。她只在每天早上送孩子们去上学后想这个问题,其余时间,她并不多想。她也会小小地犒劳下自己:要做这个,还有那个,然后就坐下来看会儿报纸。该做还是得做,她把堆衣服丢进洗衣机里,打扫厨房,叠被子,整理房间,然后动手收拾家里其他地方。你不得不每天都收拾遍,因为房子太大。当她四肢着地,打扫着巨大浴室时,她告诉自己,她算是幸运。米拉心想,擦洗三个男人用过厕所、浴室地板和四面墙壁,这是每天必须做事。这就是为什女人比男人更理智。她们不必去接触那些男人才提得出疯狂或荒谬计划,她们有自己必须做事——刷马桶和擦地板。她不断这样告诉自己。
大概十点半时候,她重新煮壶咖啡,坐下来边喝咖啡,边看《纽约时报》,这是她另份小小奢侈享受。她至少要坐个小时,逐字逐句读完报纸上内容。下午,她就去完成她任务。没有任务时候,她就去找莉莉、萨曼莎或者玛莎。可三点钟她必须回家,孩子们该回来。他们年纪太小,还不能独自待在家。对于这点,她倒不是很在意,尽管她也希望偶尔能有那次,她可以想在外面待多久就待多久,尽管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到那时,莉莉、玛莎或者萨曼莎孩子们也都回家,女人们就得围着孩子转。那只是她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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