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这两种都不是真正
结局。哦，你也确实会死，可绝不会在恰当时候，你周围不会挂满情深意切挽联，不会有满场人见证你痛苦。事实是，你要
结
婚，要没结婚，从此以后你不会过上幸福生活，但你仍要生活下去。那才是问题所在。你想想，假如安提戈涅[10]确实存在过，
年又年，她直做着安提戈涅，那不仅可笑，而且让人厌烦。所以，岩洞和绳子是很有必要。
不只是书中结局。在真正生活里，你又怎知道你是在书第册还是第三册，或是在戏剧第二幕还是第五幕？舞台工作人员并不会在恰当时候冲上来将帷幕拉下。那，
又怎知道，自己是正活在第三幕中间，正向前进入伟大高潮，还是已经活到第五幕尾声，切都行将结束？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可能是赫斯特·普林[11]或多萝西娅·布鲁克[12]，或者可能是部电视剧女主角——她叫什来着？缪尔太太！对，她走在沙滩上，她爱上个幽灵，她本来长得很像吉恩·蒂尔妮[13]。直想长成吉恩·蒂尔妮那样。坐在张椅子上，没人需要给他织羊毛袜，于是，会不会织就没什关系。（很奇怪是，瓦尔就会。现实不会像书中所写那样。你能想象彭忒西勒亚[14]织袜子画面吗？）只是坐在这儿，活到末日边缘——什？你说这些都是瓦尔想象？那她可能忘告诉，接下来将会发生什。
3
米拉过上种新生活。她本该是快乐，在只有两三间屋子公寓里住那些年，本该是苦尽甘来。不就是这样吗？为这座大房子，诺姆曾经拼命地工作，米拉也是。并不是所有努力工作人都能过上这种生活，他们算是幸运。米拉有自己车，是诺姆旧车。他给自己买辆新名爵和座带四间浴室房子。在与自己良心搏斗阵，又和诺姆进行系列激烈争论之后（他不想直说他不愿意请人做家务，而是说他们只能请个黑鬼女人，而她无疑会把他们洗劫空——好像他们有什可偷东西似），她还有台烘干机、台洗碗机、个每两周会给厨房地板打蜡丈夫，以及个用来洗床单和诺姆衬衣洗衣房。到月份，床单再也不会冻得硬邦邦。
她在那空荡荡大房子里踱步时这样安慰着自己。她站在宽敞门厅里，望着那盏豪华枝形吊灯和旋梯对自己说，定要快乐，应该快乐。她别无选择。快乐是她身负道德责任。她也不是很不快乐，只是——空虚。
在贝尔维尤，生活节奏和以前不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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