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急性幼稚病转发为慢性,在外人看来,这像是种成熟。他自己清楚,过往与今天差别无非是惩罚变得单、无趣、好猜。
某天李诺又与他说起M国际中学八卦,“隔壁班菲比在上课时自慰。”李白心头凉,问她,谁告诉你。“个男生。”诺犹豫片刻回答道。
“是个还蛮刺激素材,但仍然需要提醒你,从伦理角度来说,这种事情除非你亲眼所见,否则不可信任传言,尤其是轻率幼稚男人。”李白说,“那会造成不必要伤害。”
“叔,你变正经,还很讲逻辑。”诺同意,“什样男人是轻率幼稚?”
“这样。”
“讲点更让你胆寒,当代文学不会告诉你,”诺说,“现在女中学生,最时髦既不是上课自慰也不是回家划手,更不是找个有钱老男人傍着。”
“是什请讲。”
“第是搞百合,第二是去精神病医院开具张抑郁症诊断书,双向情障加严重躁郁,不吃药,bao跳如雷,吃药什都无所谓,比任何通行证都管用。”
“已经不太懂这些,是个从旧时代走过来人。”
夏天时迪克过生日,与诺起升入高中部。美琪办场升学宴会,请来亲朋好友,李白自然是没去,收到现场照片后发条微信涮美琪:看上去是你给儿子和诺拉办个订婚宴,这像话吗?美琪回复:你这个幼稚猪,为什不来?李白答:不想看见你那个猪样老公。
第二天早上,诺满脸阴沉来找李白。他正在看新小说校样,站在厨房满头是汗,面对壶沸腾热水将结尾标点符号修正完毕,仿佛次漫长倾诉后告别,所有词句正在蒸发。这部关于青年时代远游至西藏小说很快就可以下厂印刷,李媛发微信过来,商量去哪家地面店签售,北京小规模首发式是否可以请方薇教授来做场对谈。姑娘是春天入职,李白将稿子交付给她时,原不抱什希望,毕竟她只是初级实习编辑,不过姑娘告诉他,主管责编曾经是他读者,多年来直还记得他,愿意给他出新书。他遇到好运,此刻,旧时光正向他投来最后瞥,很快它将收回其深情与眷顾。“已经不知道这世界是什样,你定吧,方教授由来约。”他回复李媛,接着听到客厅里玻璃杯乒乓作响。
“昨天有人与说到,你和妈往事。”诺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没看手机,这说明她真不高兴。
“谁在讲?”
“你曾经抛弃她,和你小说里写得不样,不是感情不合,事实是你移情别恋,爱上别女孩。你让她落在骗子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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