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普及，成为常见故事题材（他最为熟悉
是丧尸题材），不止失忆，患者还会打砸抢，且无药可治。李白打断他，问
个冷僻：“现在福利院多少钱
个月？”
“贵点上万，差两千。
建议还是去贵点。据说在两千块福利院里，老人很多都是噎死。”未等李白问原因，他便微笑着给个听上去更像谣言素材，“护工来不及喂饭，塞满嘴，他们就死。”
这天李白顶风开车，载李忠诚回家。小便困难吗？他问。李忠诚抱着他腰点头。还记得是谁吗？你是李白，儿子。还记得前妻叫什
名字？记得，她已经走四十年。没那久吧？李忠诚不语。好吧，有那久，三十年四十年对你来说差别不大，李白叹口气，吸进大风带来尘土。你曾爱过人就在天上，她或她们，严厉或温柔，望向你或仍然扭过头去。你应该在死去那天想起她们，但也有种可能是：你提前将灵魂交还给她们，仅仅带着肉身，走进南极。这与圣人之道恰相反，然而你也说不出它是什道。
“多年父子如兄弟。”李白停车，转身看李忠诚，“现在起，就是你哥。”
“好。”
他病既没有缓解也没有恶化，在其后两年中，他对广场舞和黑暗有种轻微恐惧，这也在情理之中。他应该有个女人，帮他缓解下。李白带他相亲，就像他年轻时那样，给出条件是两间瓦房个院子，瓦房是不长草那种。李忠诚默默地听着。李白总会在事后单独找对方谈下，父亲似乎也许有老年痴呆迹象，不想隐瞒你，免得你到时候后悔。大部分老太太都摇头，拔腿就走，只有个开出租车女司机代表她母亲回答：若两间瓦房归，妈就归你。李白回家与李忠诚商量，他倒也还没完全糊涂，答道：“房子给她们，她们会弄死。”
那就多锻炼锻炼身体吧。傍晚，李白极为烦闷地坐在翡翠花园健身区看落日，看李忠诚在单杠上脚不离地拉动自己身体，他直没有告诉李忠诚，俞莞之已经过世。在李白经验中，爱并不与死亡相伴相生，但它们确乎有着共同结局。面对爱与死（它们堆砌在起又是多俗气），他渐渐成为观察者，个愈来愈远，个愈来愈近。他听力在丧失，这可能是源于年轻时频繁使用劣质耳机，挨几个过于接近耳蜗巴掌。假定将它与记忆丧失相类比，他不免会猜测，最后听到声音是什？天黑，他招呼李忠诚往家走，落日早已隐没，他等很久曾小然微信并没有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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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他错误相比，幼稚遭到惩罚未必严重，但更为多样。中年以后，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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