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讲。”
他没有性侵过。莫凡说,有天他把喊进校长室,关上门,让褪下裤子,褪到脚踝,并且撩起外套,他对着看。那时只有九岁,你知道在吴里这个鬼地方有“摸把”风俗,还以为他也要摸把,但他并没有上手,他看着下体。那个时间是停顿,因此记不清他看多久,也许十分钟,也许节课,然后他就让穿上裤子走。
“没有威胁过你?不许告诉家长什?”
“没有。”
“这只能算是种怪异癖好吧?”
“这种癖好未免有点过于广泛,”莫凡说,“凡是长得清秀男孩全都被他叫去看过,们甚至交流下,有个小胖子没有被看。他还挺不高兴,觉得校长不喜欢他。这他妈就是们当时性教育水平,完全没有意识到怪物存在。”
“你被看过几次?”
“次。似乎每个人他都只看次,但你也不能确定,这中间有没有人被他性侵。”
这不是个好素材,李白摇头,准确地说,不是个能够完成素材,除非瞎鸡巴乱编。美琪插嘴说:“初中时也被物理老师摸过大腿。”那是两码事!莫凡拍桌子。美琪不服:“话才开个头,怎就两码事?”
因为,甚至没有意识到被伤害,这群男孩,在此后很多年仍然对这事件蒙头蒙脑,直至新闻报道告诉他们这是种侵犯,他们恍然大悟,然后沉默,然后验伤。他们记忆是残缺,无法拼凑,也没有上下文因果关系。有人记得校长是坐着看,有人记得校长是蹲着看,他猥琐被误认为是种权力尊严。更可怕是,当回忆起他目光,都搞不清自己当时有没有穿着裤子,仿佛是直没穿裤子在人们眼前站着。
“天哪。”李白嘀咕。
“所以,保护好你儿子吧。”莫凡对美琪说,“在他成为男人之前,不要随随便便被人处决掉。”
“给他改个英文名字吧。”李白附议,“比如Moby,而不是Dick。”
“迪克这个名字给他起时候社会上还没有拿迪克说事,有什办法?”美琪白他眼,“国际学校英文名都是注册进档案,想改都不行。”
三个人又喝会儿,莫凡轻松许多。老友们,不必为童年阴影担忧,已经足够强大,没有任何神经症状,很庆幸自己成长为个正常人,更庆幸那老家伙已经死,要不然可能真会找新闻媒体来曝光,这是件麻烦事,让无数人不得安宁。美琪说:“摸大腿物理老师还活着,但似乎对此已经释然。”
“请准确地解释下什是释然。”
“就是——它已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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