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进浴室(卡地亚,卸不下来),掩上门。李白玩弄着叮当作响波西米亚式项链,用牙啃下确定不是纯金,又摸摸她大耳环,但没好意思碰她婚戒。“圈儿姐,你打扮得就像1985年在费城肯尼迪体育场唱《Holiday》Madonna。”他走到浴室门口,隔着门与她聊天。
“耳环是把尺。”
“怎讲?”
“套你那儿试试,如果能套上去,就说明你不够大。”
“神奇,”李白试下,“哇塞,简直就是照尺寸打。”
“吹什牛,又不是没见过你。”
“圈儿姐,感觉你也不大像良家妇女。”
“对,你曾小然是良家妇女。”
李白从青年时代起便恪守准则,不要在上床时将姑娘同从前某个谁进行比较。这准则仅用以约束自己,不足为外人道。当然,姑娘有权进行这种比较,毕竟雄性动物天性就是比来比去,反正他们不在床上比,也会去球场比。中年以后,他修正这观点,正如方薇所说,不要从生物学角度去讨论文学,或讨论人生,或讨论别。至于阶级论、性别论、进化论,也不适合。让们回到诗学,不要比较,不要比较个人在不同时间维度上差异,最重要是,不要大惊小怪。“对她认识仅到十七岁为止,此后再也没见过她,直到周前。这不是指怀旧,而是说,对个诗学现象横向比较结果缄口不言,纵向判断则基本上是胡抡,缺乏依据,也不信任切既定因果关系阐释。这说略为费解。”李白推开门,“要帮你搓背吗?”
“你会吗?”
“离开你以后四处游荡就是靠在澡堂搓背挣钱,你以为写小说能糊口吗?”李白拿过毛巾拧干,裹在右手拍拍,发出砰砰声音,抬肘为她擦干后背。
“是不是胖?”
“正合适。好男身毛,好女身膘。”李白上手,嘴里截带火星烟灰落在她背上,招致声提早到来呻吟。“抱歉,正规澡堂师傅都叼着烟给客人搓背。”他掐烟头,“爽吗?”
“放屁,你把烫伤。”卓璇说,“去把套子戴上。”
“在浴缸里?”
“你不会不会吧?”
“好好好。”李白从命,生恐她再讲出这种可怕句子。
她高潮来得太快,李白将它称为首潮(以及次潮、次次潮,乃至N次潮)。这看上去不是厉害,是你比较厉害,李白嘀咕。卓璇堵他嘴:“话多!”两人湿淋淋来到房间,她拉开窗帘,湖与大雪被他们同时看到。李白忽然想起位浙江女作家告诉他:在遥远九十年代,杭州大学生们最重要恋爱仪式是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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