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你青年作家想象力列举下,有多少东西可以叫个女人毁容,刀子,硫酸,碱水,碎玻璃,指甲,发卡,回形针……”
“洗干净屁股等,今晚搭住你宿舍。”李白挂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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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业青年李白在九十年代后期浪游始于场劈腿大混战,而非基于理想主义、浪漫主义、虚无主义、后现代主义。在多年后些访谈中,他声称自己落拓不羁什(出世型写作者是出版市场永恒宠儿),离开闭塞县级市追求某种事物,这当然不是事实。“总不能对着媒体大谈初夜情人引爆火药库故事吧?”
爱情就像战争,无论多少城邦参战,最终只能形成两派对打。咱们打是世界大战,邪恶轴心国周安娜,还有李白,现在就看你。见面,李白就这告诉冯江。
“你为什穿西装,还打着花领带?”冯江从夹趾凉拖里抽出右脚,蹭蹭左腿。
“如果被群殴致死,希望能死得体面点。”
“中立。”冯江说,“想不通你为什讨厌费奖,他是受害者,那几十个遭到背叛女生也有权知道真相。”
“正是讨厌他对于真相贪婪追求。”
道德领域中,凡人掌握大量片面真相,最终信仰片面性,放弃真相——李白试图向冯江解释这个问题。忠诚情侣,越轨情侣,炸半个学校情侣,都是片面性体现。他没提脑瘤事情,离真相最近是这颗瘤。
踏进F学院,著名阴盛阳衰大学,女生比例超七成。李白就像观摩套当代女性文学丛书,或妖娆,或沉静,或冷酷,其间夹杂着闪烁而过男性,他们是不可或缺配角。尽管重要,仍然是配角,换个不是问题。瞬间李白明白,周安娜破坏不是爱情,而是情侣之间对于爱情信仰(说好不跟别人上床嘛)。她实在是太不给人留面子。
到得寝室,烟味扑面而来,四个男生在打牌,三五人观战,名和李白样留着长发男生与大伙告别离去。冯江指他空铺说,这位兄弟是上海人,逃回家,你可以睡他铺,不用和屌搭屁眼。又指寝室里诸位,他们都是事主,并介绍,兄弟李白,周安娜初恋。大伙本来蔫头巴脑,闻此忽振奋,两三根香烟同时递过来。牌局上赢钱那位名叫丁波,生就副姑娘眉眼,瘦如柴秆。冯江夸他手气不错。丁波叹气说,因为压力较小,没女朋友,费奖只通知家长。
“这种情况,贵校会开除她吗?”李白问得直白。众人沉默,牌也不打。丁波说:“搁以前遇到严打,最高能判枪决,现在是自由时代,没人管。学校不愿意给几十个怨妇张目,你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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