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及离开,它们开始讨论为什么自己还没有去禽鸟疗养地。
玛克欣一边忙着做咖啡的一整套步骤,一边还满心遗憾地注视着她家的两只候鸟。“那么在布鲁克林,你们俩是住在一起呢,还是分开住?”
“都对。”艾瑞克和德里丝科尔异口同声说道。
玛克欣打量了一眼天花板。
“不好意思,是非排他性的‘或者’。”
“极客的说法。”德里丝科尔解释说。
等玛克欣出现在工作单位时,温达斯特已经打过好几通惊慌失措甭提脏话连篇的电话来了。戴托娜觉得既莫名其妙又好笑。
“很抱歉让你处理那些……我希望他没有歧视少数族裔吧。”
“他倒是没有,不过……”
“噢,戴托娜。”下一个电话玛克欣接到了。温达斯特确实听上去烦躁得不行。“冷静点,你要把我的听筒震坏了。”
“那个该死的、歹毒的臭婆娘不负责任,她以为她在做什么?她知道她害惨了多少人吗?”
“‘她’是指……”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真该死,玛克欣,你跟这件事有关系吗?”
“跟……”见他这副模样,她不由得打心眼儿里高兴。最后,她让他气急败坏地把事情和盘托出了。原来玛奇·凯莱赫终于有时间把雷吉从德塞雷特屋顶上拍的视频资料上传到了互联网上。好吧,谢谢你的提醒,玛奇,虽然也是时候了。
“让我来瞧瞧。”
玛奇—玛克欣想象得出来,她的眼里是带着怎样的调皮神色——想要采取一个经典的办法,“我们中的许多人需要有一条简单的故事线才觉得安心,比方说伊斯兰是反派,像《档案记录报》那样的推波助澜者很乐意帮忙。真可怜,可怜的美国,为什么那些邪恶的外国人要痛恨我们呢,肯定是我们拥有的所有这些自由,心理得多么扭曲,才会痛恨自由啊?他们真心在算计的是所有那些可以盖新房子的空地,上面原来的房子已经拆除。但是,假如你对反叙事感兴趣,可以点击此链接,观看曼哈顿一处屋顶上的一个毒刺团伙的视频。看看都有哪些猜测,以及反对这些猜测的猜测,你也来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真的不需要特意去邀请,互联网就爆发了一场臆想症和煽动帖的嘉年华,评论区里一片喧嚣,即便不算上侵犯协议被删除的那些回复,其他跟帖的数量也是多到没准儿在宇宙的预计时代里都来不及读完,此外还有家庭录像和音频,其中包括一段德塞雷特发言人谢默斯·奥福欧特的欢快的原声片段,“我们大楼的安保是全市最好的,这肯定是内部人干的,多半跟某些个房客有关。”
“哇哦,真是气人。”玛克欣有些假惺惺地说道。
“那不是要——”
“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