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略……你有没有跟布鲁克说起过,跟她说你被人跟踪、骚扰,手段恶劣到超出了这个城市的寻常标准?”
“有这么两个家伙。”
“呃哦。”真希望这一次是她的直觉线路板出了故障,“像是俄罗斯那种跳街舞的作派?”
“被你一说还真有些古怪。”
我日[454]。“听着,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们有可能并不是要伤害你。”
“‘有可能’。”
“不能告诉你他们到底是谁,不过我可以打个电话,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另外你告诉布鲁克让她别担心。”
“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过她这些事。”
“如此高风亮节啊,阿维,你总是考虑到她承受压力的能力,遇到你她真是幸运。”
“呃,并不是这样的……保密协议说不能告诉太太。”
他走出去时,戴托娜得意地秀了秀她的指甲。“可喜欢你在《低俗小说》里演的角色了呢,宝贝。那段《圣经》引文?[455] 呣——呼呣呣!”
大约凌晨五点钟,玛克欣从一个类似噩梦的梦中醒来,那些梦一个嵌套一个,非常惹人讨厌。这次的梦是关于伊戈尔和一瓶超大号伏特加的,伏特加以立陶宛一个篮球运动员的名字命名,伊戈尔不停地想要介绍它给她认识,仿佛它是一个人似的。她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走到厨房,发现德里丝科尔和艾瑞克在共用他们寻常的早餐,也就是一瓶插着两根吸管的“激浪”。“一直想要告诉你,”德里丝科尔开口道,她和艾瑞克互相看着对方,犹如在进行慈善义演的两个乡村歌手,开始唱情景喜剧《杰斐逊一家》里那首老掉牙的主题曲,“我们打算搬出去住了。”
“等等,不是要‘搬到东区去’吧。”
“其实是,”艾瑞克说,“威廉斯堡。”
“所有人都往布鲁克林去,感觉我们是最后一拨旧时硅巷人了。”
“希望不是我们有什么地方招待不周吧。”
“不是你们,是整个曼哈顿,”德里丝科尔解释说,“不像以前了,也许你也注意到了。”
“贪婪成性。”艾瑞克进一步解释,“你会以为,双子塔的倒塌会是这个城市的重置按钮,房地产业、华尔街,一个让它们全部都重新开始的机会。但你瞧瞧它们,比之前还要糟。”
在他们的周围,这个不夜城开始更加不眠了。街对面的窗户亮起了灯光,打烊过后在外游荡太久的醉鬼不满地大声吼叫。街区另一头,一辆汽车的警报响了,发出一系列不同的注意信号。在旁侧的大道上,重型机器轰隆隆地进入待机状态,准备开到那些大意到现在还赖在床上不起的市民的窗子底下。一些候鸟不是过于愚蠢就是过于顽固,在冬天悄悄爬上这个城市之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