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闻,祝老板以后做米行生意时,恐怕还是要更为本分才是!”
说到这儿,他又对满面羞惭祝员外说道:
“以后祝施主教育公子时,也要注意方式方法啊!”
亲眼见这师徒二人,果是有本领降服妖怪,将那难缠妖怪击得粉身碎骨,因此现在老道话对于祝员外来说,便似那纶旨仙音,如何敢不听从。
吃苦头,现在祝员外再回想起自个儿先前那大斗进小斗出无良作为,不禁冷汗涔涔。这番惊心动魄比什说教都有用,这祝员外自此便痛改前非,开始积德行善起来。此后祝氏米行,每季都会定时开几次粥棚,周济城乡贫苦百姓。而他这番作为,倒为自己博得个“善人”之名,米行生意反而比先前更加盛隆。此后不仅那些穷苦百姓,就连当地那些清高士绅,对他也是颇为赞赏,平日留意照顾他生意。不知是否真个善有善报,那位原先常被祝员外叱为榆木脑袋祝文才祝公子,后来却真个读书有成,成为鄱阳地域颇有名气儒士。而少年醒言,这次出这番苦力,倒也没有白费——自此以后,老张头再来这祝氏米行买米,虽然祝老板嘴上不明说,但暗地里都关照过当柜伙计,每次都会他给多量上几分。
可能是凳妖被降服之前这些日子中,祝宅上下被那榆木凳妖搅得是不胜其烦,合家老小整日都是提心吊胆。现在心头大患被这师徒二人去除,那家之主祝员外还不是欣喜若狂?当下他便对老道醒言两人百般挽留,说是要再摆酒宴重吃上席!
谁知这老少二人,经方才这番惊恐,此刻已成惊弓之鸟,都觉着这祝宅乃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听那“酒席”二字,清河老道坚辞不就,生怕又吃出啥怪异来。因此老道和少年二人异口同声,致坚决告辞走人。祝员外百般挽留不住,也只好作罢,携着全家老小,将老少二人直殷勤送到大门外。
等二人回到街上,又见到这青天白日,顿时便有再世为人之感。现在老道和少年,觉着眼前这街上来来往往喧闹市民,今天分外亲切可爱!
等转过个街角,醒言却见那直步履如常老道清河,下子便软靠到旁边土墙上,原本庄严稳重面孔,顿时呲牙咧嘴起来。只听老道怪叫道:
“哎呀呀!疼死也!醒言你快替瞧瞧,这肋骨是不是断四五根!”
“呃……原来老道你刚才直熬着痛啊!看你那样子,还跟没事人似。说呢,都被凳妖撞得生疼,老道你这身子骨——”
少年揶揄话儿还没说完,便被老道截住:
“咳咳你这臭小子!这时候还有心思来跟斗嘴——哎哟哟!你赶紧帮看看,恐怕那肋骨真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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