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女,无论后来上过没上过大学,如今基本上都成先富起来中国人。有在国内挣钱挣腻歪,干脆到国外过起随手花钱、懒得再挣潇洒日子,同时免费呼吸新鲜空气。有觉得天天呼吸优质空气,不干点儿什太对不起生命,于是继续国内国外来来往往地做五花八门生意。有生意似乎还保密,讳莫如深。与他们多姿多彩人生相比,位从老处长职位上退休同类太匪夷所思。冬梅和秉义暗中约定,恪守不闻不问原则,见面只说喜乐事、吉祥话。
“据们所知,‘w.g’后你母亲又活好多年啊!”
“你怎可以把自己人生搞得如此惨淡呢?”
“你对自己人生如果不在意,你妈也没在意过吗?”
他们都对冬梅表示同情甚至可以说是怜悯。他们接待不惜破费,时时处处体现高规格。因为曾是同类,虽然四十多年没有往来,但他们对她真诚、热情友好和亲密还是远在般同事和朋友之上。仿佛同个窝里长大猫鼬,经确认,便毫不见外,根本没有沟通障碍。也正因为毫不见外,交谈起来都是那坦率。都是六十多岁人,心态却很年轻,他们说移民好处之,那就是在异国他乡,只要经常想着自己是人就够,而不必想着在别人眼里自己应该是怎样人,也没有谁要求你必须成为怎样人。他们经常谈起和怀念她,因为她与他们失去联系最久,更因为她当年曾是他们中最善解人意可人儿。他们都依稀记得,当年她是卫生小组长,无论哪位同学以何种理由请假,她都会痛痛快快地答应,结果经常只剩下她自己在放学后打扫教室,并且让全班照样得卫生评比小红花。
“冬梅,你当年真是可爱死!”
“冬梅,你还记得不,当年怕种牛痘,个人躲起来哭,你就挽起另只胳膊袖子,要替挨第二刀。老师发现,狠狠训你通!”
“冬梅,现在有什需要帮助,只管开口啊,咱们之间没什不好意思。”
在当代都市人之间,已经没有多少人可以拍着胸脯说这些话。
秉义看得出来,那绝不是客套话,而是发自内心。
“怎会啊?起码也该是副部级吧?是你们自己什地方没搞明白吧?”
对于周秉义做二十多年正厅级干部,他们都觉得很难理解。
对于周秉义曾是光字片人家儿子,他们好奇心更大。
“听说,你们那片农村小脚老太太可多。夏天傍晚,许多人家门口都坐个叼米多长烟锅老太太,真吗?”
秉义就微笑着说:“有那种情形,因为光字片人家成为城市人年头都很有限,但米多长烟锅显然夸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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