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近三十，相貌平庸，戴眼镜，身材高挑，有
米七五。周劭作为储运部
干部去给他们做培训，她坐在第排，是这拨新进销售员中最为年长个，做笔记相当认真，但不发言。她来自C市，当地分销处曾经因为业绩不佳而遭撤销，房地产起来之后又恢复
。有次他在总仓撞见她，她独自坐在货堆上抽烟，像饭馆后厨窄巷里无聊帮工，便提醒道，厂里禁烟。她疲倦地笑笑，说压力太大。他问，见习销售员也有业绩压力吗？她说，
年纪大，看看身边都是小年轻，本科生，怕自己被淘汰掉。周劭问她以前做什
工作，回答是：啥都干过。
周劭想，这个人定有很多经历，只是她不肯说出来吧。也就没多问，坐在那里陪她又抽根烟，然后告别。潘帅出事之后，他去人事部查资料，发现孟芳还在C市分销处，没有离职也没有淘汰，她干得不错，获得过次公司嘉奖，从身份证和毕业证书复印件来看，是真人。令他意外是，孟芳只有高中文化程度，已婚，有个儿子。
这天黄昏，孟芳打周劭手机，随后来到旅馆，两人坐在大堂。孟芳说刚从库区回来，起雾，汽车开不动，城市沿海带是老城区，道路狭窄，且都是弯弯曲曲山路。
周劭问，你去库区干什。孟芳说，得盯着啊，案子落在开发区派出所，对们分销处来说三百多万是多大损失哪，但在警方看来，这不算大事，上星期开发区有家服装厂着火，烧死好几个女工，警察来不及处理。周劭问，是谁想到把仓库放那远？孟芳说，主管呗，他有朋友在那边做事，或者照顾朋友生意，或者拿点回扣，这里旧城区道路也不适合卡车进出，们去仓库虽然远点，但基本上跑趟也就不用回分销处，等于放半天假。周劭说，好吧，聊聊潘帅。孟芳说，工作无纰漏，人缘好，就是有点散漫，白天经常不在仓库里，以前仓管员都住仓库，从潘帅开始，们在库区边上小旅馆包个房间，让仓管员住着，条件还不错。周劭问，潘帅有什异常吗？孟芳说，也不知道什算异常，平时都在外面跑业务，提货才去那里，不常见到潘帅。周劭问，有没有甲方单位人认识潘帅？孟芳答，不清楚。又问：有没有哪个销售员和潘帅关系特别好。孟芳仍是不知道。周劭问：那请问，这大批大理石是怎运出库区，难道进出车辆没有记录吗？孟芳说：有，但很不完整，那个库区管理很松散。
周劭摇摇头，跑出去抽烟，孟芳跟出来。下雾黄昏，天很快就黑。周劭说，算，你早点回家吧，已经没什可问。孟芳说，这案子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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