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跷。周劭说,也不蹊跷,如此而已,相比于谋杀之类悬案,它简直什都不是。孟芳问:周课长,以前仓管员也监守自盗?周劭说:你说错,以前都是销售员在干这种事,仓管员没有胆量偷走公司几十上百万货,也没有能力销赃。
第二天早晨,孟芳在旅馆楼下等着,周劭跟她搭公共汽车去库区。雾还是没散,根据孟芳说法,海雾有时持续数小时,有时长达数天。公共汽车走得挺慢,某段路,沿着海岸线,听见浪涛从侧传来声响,有着固定节奏,比人呼吸更为缓慢悠长,然而却看不见海。
出市区以后,汽车开始颠簸,周劭靠在座位上又眯觉。到开发区时,孟芳推醒他,两人下车,这里能见度比较高。周劭问,雾散?孟芳说,没有,只是们离开雾区。周劭想,雾区这个词有意思。孟芳说,咱们还得走刻钟才能到仓库。没走几步,周劭绊下,发现路面崎岖不平,很多地方被卡车压塌,像弹坑。四周荒草丛生,些近似过时大集体企业简陋厂房,寂静生锈厂门,破碎水泥窨井盖,几名衣衫不整工人在街边小摊吃早餐(此时是上午九点)。周劭哑然失笑,对孟芳说:这不是开发区,只能算是等待着被开发郊县农村。
周劭和库区管理人员没有谈出结果,对方不记得任何事情。周劭认为他们根本没有物流管理常识,都是些刚经历工业化转型农民,也就不多问。孟芳低声说,是不是很糟糕,觉得你可以反映给总公司。周劭想想说,比这更糟糕也有,这里库房至少是新建。两人进仓库,面积很大,超九百平方,部分货位已经空,连同栈板起消失,有可能是动用叉车。仓库报表都在,文件夹在最靠近大门货堆上,孟芳说是她放在那里。周劭翻开库存表粗算下,可以肯定,廉价瓷砖没动过,大理石全没。最后次有记录出库时间是十八天前,和总部备案致。
孟芳说,没有撬窃痕迹。周劭不语,走到仓库角落看看,些破碎瓷砖片堆在那里。孟芳问,这是什。周劭说,显然你不太关心仓库运转流程,所有日常工作中损坏瓷砖都不能扔掉,不能自行处理,必须保存下来报备,哪怕它只值五毛钱。
周劭相信,个预谋卷货逃跑仓管员是不会在乎报废瓷砖,也不会把报表做得那整齐,可能是突发什事,但这些都没必要告诉分销处人,他们不可靠(包括孟芳)。中午时分,两人来到旅馆,这带略为热闹些,饭馆不少,皆为本地面食、土菜、海鲜。孟芳介绍说,这里原是小镇,市面还可以,现在纳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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