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难,感动人容易,找食很难。
围观者默默无闻地带着羞愧散去。那关什事呢?不可能吃他们羞愧,拿他们内疚当药抹在腿上。
沿着禅达巷子走,走这里是因为这里路窄,可以扶着墙。同伎俩不能在地耍两次。得从西城市场转战东城市场。拖着腿,腿越来越重,以前出于自尊还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瘸,但现在已经瘸得不像话——支撑不住。
禅达人从身前跑来,向身后禅达人报讯:“当兵把县衙门给抢啦!”嘴快家伙尽量不看。那定是不辣们干,但是关什事呢?喘气,眼前发黑,地面离越来越近——这个叫摔倒。
晕厥。
睁开眼,这毫无疑问是个女人房间,不管日子过得怎样,女人总喜欢在屋里弄些小零碎,这也毫无疑问是个女孩儿房间,因为它尽管贫穷,却有种清幽寂寞味道。屋里最精致东西是个相框,相框里是个穿着中尉服装年青军官,你不好说他有什特点,因为们照相时都恪守着那种刻板而炫耀姿势,他甚至有点儿像过去,除风华正茂你在这种相片上几乎找不到更多内容。
开始观察在大腿边忙碌那个女孩儿,她是在脱裤子慷慨激昂时有意将目光错过那位女孩儿,她年青到“小”程度,你甚至会觉得这样个女孩儿是不会长大和变老。她用布卷蘸酒精,小心地在拭擦伤口周围,她根本没勇气让酒精触及伤口——注意到是躺在她床上,裤子又被脱掉。
终于没耐心忍受那种小心时便发声提示:“省点儿心思吧。碰到伤口也不会痛。”
她“啊”声,受惊到把瓶里酒精点儿没浪费地倒在伤口上,这让她慌神,然后开始很狼狈,又怕弄痛又想拭擦掉酒精。
“好凉快。”说。
她惊咋——她像小动物样好惊咋,“痛死你啦,痛死你啦。”
安慰——安慰得近乎于炫耀,“伤口没知觉。要痛就是从里边炸,像爆炸。”
她手忙脚乱时大概是不怎听人说话,“是笨蛋螃蟹八只脚,没只长对地方。哥讲。”
她说话带很重川音,但实在是比要麻好听得多。只好在伤口上重拍记,拍得自己都有点儿变色,可她又惊叫声,于是觉得没什大不啦,吹嘘着:“痛不怕。就当它是长日本鬼子身上。”
她开始赞叹:“你真厉害。给哥包伤,碰下他就骂。他要有你厉害日本人早打跑,们回四川啦。等他回来就跟他讲。”
她提到另个男人时,让想起自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