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未减。
开
半个多小时，他们找到
条真正让人安心
大路。托马斯停下车。
“从没想过
看到条路会这
高兴。哪边是罗当旧镇？”他问。
西芒指指右边。
“太谢谢你，西芒。你真是帮大忙。必须报答你。”托马斯把手伸进焦黑色外套口袋。
西芒摇摇头。他费尽力气才说出话来，仿佛舌头遗失在身体深处。“对来说，最大报答就是让坐在这辆神奇车里。应该是来谢你。”
“这没什。很抱歉把你带出来这远。”
“走路回去不算远。”
西芒恋恋不舍地离开副驾驶座，托马斯继续前行。“谢谢，再次感谢！”托马斯喊道。
西芒不停地挥手，直到消失在后视镜里。
不久，车开始不自觉地偏向侧，同时伴着噗——噗——噗——噗响声。托马斯意识到可能出故障。他踩下离合，然后踩下刹车。
他绕车转几圈才发现右前胎有点儿——他寻找着合适形容词——扁。圆形轮胎瘪下去。驾驶手册里有几页讲过这种突发状况。最初阅读时，当他确认这些圆形轮胎不用润滑，就跳过那几页。现在他取出手册，往回翻到和情况符合章节。他脸变得煞白。这是项复杂大工程。在把操作步骤从法语翻译过来之前，他就已经意识到这点。
搞清楚千斤顶原理和用法；组装；在车下放好千斤顶；把车顶起来；取出螺钉，卸下轮胎；换上备胎；拧紧螺钉，固定备胎；把切还原——有经验司机大概会花半个小时。他用带伤手干两个钟头。
最后，他双手沾满油污，隐隐作痛，身上汗流浃背，酸痛难当。好歹完工，可以继续上路。他本应开心，却只感到发自内心疲惫。他回到驾驶室，怔怔地望着前方。头顶阵阵刺痛，新冒出烦人胡楂儿也把脸扎得生疼。“够！够！”他喃喃自语。痛苦对个人意味着什呢？它会让他开窍吗？他会因此有所领悟吗？在乌利塞斯神父例子里，绝大多数时候，答案似乎是否定。托马斯记得个颇具说服力事件：
今天目睹种植园里场争斗。两个奴隶之间冲突。其他人脸麻木地围观。争斗起因是个女奴，她也无动于衷地看着。无论谁获胜，她都是输家。那两个人用无法理解语言不断地大吼，最初只是用语言和手势，随后动起拳头，最后抄起家伙。整件事发展迅速，从受辱颜面到受伤身体，从擦伤流血到疯狂砍斫，直到结局到来：个奴隶死去，身上刻着深深伤痕，头被劈掉半。这时，其他奴隶，包括那个女人，都转身继续工作，以免监工来到现场。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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