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腋下已经散发出异味，下体也
样。
他进
城。人们盯着他，惊讶于他走路方式。他找到间药店，希望能买到汽油——伯父叮嘱过他，要尽可能多地补给。他询问柜台前男人有没有汽油。他接连换几种名称，那个不苟言笑人才点点头，从货架上取下只小玻璃瓶，看样子还不足半升。
“还有吗？”托马斯问。
药剂师转过身，又取下两瓶。
“
还想多买些，谢谢。”
“没有。这是全部存货。”
托马斯心里凉。按照这种补给量，他需要扫荡蓬蒂-德索尔和葡萄牙高山区之间所有药店。
“好吧，那就买三瓶。”他说。
药剂师把汽油瓶拿到收银台前。付款手续切如常，那人举止却有点儿古怪。他用张报纸将那三个瓶子裹好，然后，当另外两个人进店时，他匆忙把包裹塞给托马斯。托马斯注意到那人正死死盯着他，觉得浑身不自在，不禁挠挠头。“有问题吗？”他问。
“没，没问题。”药剂师回答。
托马斯头雾水，却也没再说什
。他出药店，在城里转圈，记住之后行车路线。
小时后他驱车回到蓬蒂-德索尔，切都不对劲。他完全迷失方向。他在城里兜圈子越多，就越引人注目。每个拐弯处都有大群人围观。在个急转弯处，当他手忙脚乱地转动方向盘时，车再次熄火。
人们潮水般涌来，将他团团围住。有人好奇，有人恼怒。
众目睽睽之下，他仍然镇定地启动引擎。他甚至感觉可以调到挡。不过，当他面对方向盘时，却不知道该往哪边打。熄火之前，为迎合前方急转弯刁钻角度，他接连打好几次方向盘。他努力用逻辑分析——这边，还是那边？——但他怎也无法确定。他注意到紧挨着汽车头灯人行道上站着个胖男人，约莫五十岁。他穿得比其他人都好。托马斯探出身子，压过引擎轰鸣朝他大喊：“劳驾，先生，求您帮个忙！机器出问题，这个问题很复杂，不想麻烦您。不过您可不可以告诉，那个轮子，就是您面前那个，在转吗？”
那人后退步，低头看看车轮。托马斯握紧方向盘向侧转动。在车静止时，这个动作十分费力。
“现在，”托马斯高喊道，“它转吗？”
那人脸困惑。“转？没有。如果轮子转起来话，你车就动。”
“意思是，它向反方向转吗？”
那人望向车尾部。“反方向？不，没有，车也没有往反方向移动。它根本没有动。”
围观人纷纷点头。
“对不起，是没说清楚。不是在问轮子本身有没有像马车轮子那样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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