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她会来电话,到那时再到府上去看您。”
幸子那天只听井谷讲个大概就回家。她想丹生夫人和井谷都是急性子人,而且富于干劲,这件事大概不会没有下文。果然,三天后上午十点钟左右,井谷来电话。她说:“关于上次谈那件事,刚才丹生夫人打电话来说,今天下午六点钟要陪同雪子小姐去岛内日本餐馆‘吉兆’,只算随随便便应邀去吃顿晚餐,心情无须紧张,您看怎样?还有,丹生夫人认为最好让雪子小姐—个人来,要是需要人陪话,就请您先生陪,您就不用来。因为太太像开屏孔雀,您来,雪子小姐美好印象就被冲淡。对此也有同感,请您听从她意见办吧。在电话里说这样话很失礼,不过这事前几天大体上已经奉告,并且希望得到您应承,现在又因为急等着办……”听对方口气,似乎马上要等候答复样子。幸子回答说:“请等两小时吧。”说完先把电话挂断,和雪子商量:“雪子妹妹觉得怎样?当天通知相亲,这种性急事情连都合不来。可是自从上次那桩亲事以来,直把雪子妹妹放在心上井谷老板娘亲切为人,是值得感谢。再说丹生太太和也不是日之交,她深知家情况,想决不会介绍那种低三下四人。”雪子就说,“不过仅凭前几天那番话,总觉得靠不大住,不妨直接打个电话给丹生太太,问问对方详细情况。”幸子于是打个电话给丹生夫人,细细探问对方情况。
据丹生夫人说,那人叫桥寺福三郎,静冈县人。两个哥哥都是医学博士。他曾留学德国。家住大阪天王寺区乌辻,房子是租,现在父女俩起生活,家里雇个老妈子使唤。女儿在夕阳丘女中读书,相貌像她已故母亲,既漂亮又天真。桥寺兄弟几个都很出色,在故乡又是名门世家,所以大概多少能分到些财产。本人又是东亚制药公司董事,收入定很可观,生活看去很阔绰。本人风度翩翩,仪表堂堂,简直可以说是个美男子。这样听起来,条件意外地好。问起年龄,说是大概有四十五六岁。问到他女儿岁数,说是大概在读女中二年级。再问小姑娘有没有兄弟姐妹,就对答不上,甚至连男方有没有父母都回答不出。仔细追问下去,原来丹生夫人和他已故太太只不过是趣味相同朋友,她们是在蜡染讲习会上相识。丹生夫人告诉幸子说她不大去桥寺家,所以和桥寺福三郎只见过四次面,在桥寺夫人生前见过他次,死后入殓及周年忌辰见过他两次,昨天去他家说亲,才是第四次见面。她劝桥寺不要老闷闷不乐地味想着已故太太,那没有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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