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桥寺跟她走,她给介绍个非常漂亮小姐。桥寺说那就切拜托,请多多照拂。所以无论如何莳冈小姐也必须答应。丹生夫人平常对关西人说大阪话,对东京人说东京话,近来却光说东京话,上次见面也是如此,今天更像是位滔滔不绝东京人。
“丹生姐,您可真有两下子!”幸子也受她影响,说起东京话来,“听说你不许陪同前去。”“那是井谷老板娘说,只是表示同意罢,话是井谷老板娘说出来,如果你要生气,就请你生她气吧。”丹生夫人接着又说:“对,对,前些日子遇见阵场先生太太。谈起你们时,据说她也曾做过媒。”幸子听到她这句话,吃惊,连忙问道:“阵场太太讲什来?”“哎,她……”丹生夫人踌躇—会儿说:“她说媒是做,可是被干脆拒绝。”“阵场夫人定生气吧?”“也许是吧。可是没有缘分,生气有啥用。这样事情要生气话,还能做媒吗?决不说这种蠢话,双方见见面,不中意话,可以干脆拒绝,用不着客气。所以不用多虑,轻松愉快地来就是。……总之,请你和雪子小姐说,希望她务必来见见面。面也不见就拒绝,那真要生气……”说完她又加个尾巴:“反正已经预定酒席,到时候会邀请桥寺去预定地点赴约。您也不用再给回电,估计雪子小姐会光临,恭候着……”
说今天就今天,这种霹雳火爆相亲要是应邀前去,幸子觉得未免太轻率。可是只要不拘泥这点,让雪子今天去赴约也并不妨事。雪子平时不愿单独行动,由贞之助代替幸子陪同出席先例也曾有过,只要贞之助方便,这事也好解决。问题就在无论如何不愿这样轻易应邀前去,尽管最后还是要接受丹生夫人建议,今天这个当口却想托故推迟两三天。句话,总觉得要摆摆架子拿大些。不过另方面丹生夫人既然那样热心介绍,如果不老老实实接受她好意,又怕会损伤她感情。刚刚在电话里还听到她讲阵场夫人生气,那句话—下子触动幸子心事,所以她今天格外胆怯。前年春天拒绝野村这个人求婚时,借口长房不同意,还以为拒绝得非常婉转,哪里知道仍然大大开罪介绍人。站在阵场夫人立场上,生气也许是理所当然,就连幸子本人还暗暗有些内疚。这次听到这样消息,更加吃惊。不过丹生夫人为什又突然提起这件事呢?丹生夫人平常固然话多,可是突然搬出个不相干人事情,把无须告诉幸子话讲给她听,这难道是单纯饶舌,会不会还带有某种威吓意味……
“怎办呢?雪子妹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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