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说,总算平安无事。可是雪子所受损失实在太大。偶尔有少数几个人注意到那则更正消息,知道她冤屈。她本人尽管白璧无瑕,社会上却普遍知道她有那样个妹妹,无论本人怎样自负,由于这件事,雪子婚事也就更加无人问津。不管雪子心里怎样想,表面上她始终认为小报上那点儿误传无损于己,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和妙子伤感情,在姐夫面前反而处处袒护妙子。过去她们姐妹两个总轮流居住在上本町九条长房家和阪急芦屋川二房幸子家,自从出那件事情以后,两人不约而同地道来到幸子家,住就住上半个月。幸子丈夫贞之助是个会计师,每天去大阪会计师事务所上班,用岳家分到部分遗产贴补家用。贞之助这个人和长房大姐夫味严格不同,不像个商科大学毕业生,他爱好文学,平常还喜欢写写和歌①。在两个小姨子面前不摆家长架子,从任何方面讲,都不是两个小姨子所畏惧人。不过有时雪子姐妹俩住得太长久,他顾虑到长房那方面,往往会提醒幸子说:“让她们回去住几天怎样?”幸子每次总是这样回答:“这事大姐是谅解,您就不用担心。如今长房孩子多,房子也挤,她们两姐妹常来这里住住,大姐倒能多歇息,她们爱住多久就让住多久,没有关系。”从此,他们不知不觉地就习以为常。
这样过几年,雪子境况没有什大变化,妙子这方面却有意外发展,到头来或多或少影响雪子命运。妙子从中学生时代起就擅长做布娃娃,有工夫,她就摆弄碎布玩儿,日积月累,技术进步,作品竟然陈列到百货公司货架上去。她作品花色繁多,有法国式洋娃娃,也有纯日本趣味歌舞伎式娃娃,无论哪方面作品都显示出她匠心独运才能,是别人难以效仿。这也说明她平时对电影、戏剧、美术、文学等其他方面爱好和素养。总之,她手里做出来小巧玲珑艺术品,越来越博得人家赏识。去年,幸子还为她租借到心斋桥附近家画廊,开次个人作品展。起初她嫌长房孩子多,嘈杂不安,就在幸子家里制作;后来想有间更像样些工作室,于是就在夙川松涛公寓租间屋子,那里离幸子家不到半小时路程,而且又在同电车线上。长房大姐夫不赞成妙子变成女职工,更不赞成她租屋子。这些都被幸子说服。她说妙子过去犯点错误,婚姻问题比雪子更难解决,也许还是让她有点儿事情干干比较好;至于租屋子也只是为工作方便,不是去住宿。碰巧有个死丈夫女朋友开设家公寓,便托她搞到间屋子,那里离家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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