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这些当年菁英中菁英,因为政治断裂。
婚姻牵绊,失去许多正常生活岁月,成为失落代,吞没在“春风远”这简单直率叹息乏中,无需记忆,也无法遗忘。
那天中午,们从邢文卫家走到巷外大街饭馆吃饭,街名忘问,只记得沿街种是杨柳或马樱花。四月正是柳絮飘飞季节,扑头盖脸地落下,和余瑜之在后面牵手而行,看着前面七、八位同学白发上和肩头洒着零零落落柳絮,不禁忆起当年在孟志荪老师词选课上,背过苏东坡咏杨花《水龙吟》,她说记得开头是“似花还似非花……”们接力背诵下去,“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池萍碎。春色三份,二份尘土,份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站在这陌生北京街头,白茫茫柳絮中,人生飘零聚散之际,这铺天盖地惆怅,是诗词也无法言说啊!
两年后,在台湾收到新《四三通讯》,登着“邢文卫病逝”消息。初看时,不相信自己眼睛,把它拿近灯光再读,它是真,但是在悲伤之外,邢文衛变成邢文卫,令恼怒,似乎也助抗拒它真实性。到们这年纪。死亡原已临近,但是。竟不知她已生病,对她无句慰问!而她死讯却是用这个不认识名字宣告。最后次相聚人多,无法说明白各人遭遇,歌声笑语,好似都不怨尤生不逢辰痛苦和遗憾,早已将苦杯钦尽——那样六十年后聚首,对于只是印证今生果真有过青春吧…
渐渐,班友通讯也停。九四三春风不但远,也永久消逝。
四三班会之后,去朝阳门看两度与同学杨静远。她在南开比高两届,曾住同寝室。到武大时候她已上外文系三年级,是朱光潜老师高徒。在乐山曾去她家吃过年夜饭。她父亲杨端六教授是经济系货币学专家,母亲袁昌英教授,自九二九年由欧洲回国,即在武汉大学外文系教戏剧和莎士比亚(曾受教两年),被称为“珞珈三杰”之。另两位是凌叔华和苏雪林。
在这样家庭长大杨静远,书读得扎实,思想相当有深度,天性善良、浪漫,在正常时代,应可成为她向往真正作家,也必然是作学术研究知识分子。但是,在九四五年大学毕业前"她已卷入困惑着每个大学生政治思潮。同学中倾向**党自称为“前进”,称倾向保守为“反动派”。那时,正面抗日中央军在苦战六年之后,正陷入湖南、广西、贵州保卫战最艰苦阶段。四川太大,般城乡人过着平静日子,但是逃难来下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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