腌肉、火腿之类容易保存运送
东西。曹敬在课本上读过《
叔叔于勒》，对里面描写生蚝很感兴趣。菜市场里也见过河蚌、贻贝（本地叫淡菜）之类软体动物，然而跟着厨子肥叔出去采购，大部分都是白菜萝卜，水产完全不考虑。
“想吃蜗牛。”相阳愉快地说，“书上说外国人吃烤蜗牛，好像蛮恶心，但他们说法国最有名就是吃蜗牛配红酒。等们以后有钱
，就请你吃海鲜，然后们再
起去吃蜗牛，你喜欢蜗牛吗？”
“法餐吗？”
曹敬露齿笑，随后他想到个主意，道：“你到这里来，来做法餐。”
两人把棋盘推开，曹敬把相阳请进自己头脑中，凝聚注意力，回想自己从百科全书上看过资料。他想，法国餐……
牛肉、红酒和蜗牛，汤和甜点吧。那时候曹敬在头脑中构想块好牛肉，他回忆那些杂志写美食家对牛肉专业评价，织造出雪花斑脂肪和肉块。然后是蜗牛，黏稠鼻涕样东西，要怎样才能变成人能吃东西呢？汤是什
？曹敬知道萝卜汤很好喝，他擅长用生姜小火煮萝卜汤……
后来回想时候，他觉得自己构想这些东西花太久，但最后毕竟还是做出来。于是他请相阳坐到张垫着白布椅子上，在霜红色枣木桌上道道摆出得体餐点。吃起来像猪肉样烤牛肉，口感像果冻烤蜗牛，精确无误生姜萝卜汤和最后葫芦饼。等到相阳吃完，曹敬坐在桌子对面问：“怎样？”
“很不错。”相阳挺胸叠肚地回答，随即又萎缩下去，“但没办法回礼，没有这精准控制力。”
“今天是你生日。”曹敬抠着自己脖子上项圈，“身无长物，只能送给你这个。”
“你自己能够在脑子里天天这样做吗？”相阳眼睛亮晶晶地问，显然对掌握这种技巧抱有高度兴趣。
回答是否。曹敬不得不告诉他残酷事实：这招他只能给别人享用，因为曹敬自己知道这些全都是假，是不入流幻想，他骗不倒自己。曹敬根本不知道真正烤蜗牛是什样，真正红酒又是什口味。如果对水煮白菜粉丝汤有兴趣，直接睁开眼等着食堂开饭就好。
曹敬把腿蜷缩起来，盘腿坐在床上。
“《叔叔于勒》那篇课文，你们上吧？”曹敬突然说，“那个写生蚝吃法外国作家叫莫泊桑。”
“嗯，生蚝。”相阳抬起头，不明白他在说什。
“这个大作家最后死在疯人院里，死于梅毒。”曹敬淡淡地说，“他们说梅毒会破坏个人大脑，最后完全失去人性和思维能力……这就是写生蚝莫泊桑先生结局。”
相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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