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烈火。
眨眼——眨眨眨眨眨眨眼。
相阳生日是七月二十七号,曹敬记得很清楚,因为这天他曾在少训所里与相阳起过生日。那天食堂专门做个鸡蛋糕过来,稍微有点儿焦。吴晓峰说那个烤炉平时没烤过蛋糕,是用来烤肉和发面,所以食堂师傅做时候没掌握好温度。
吴晓峰说,在城里订购个蛋糕得上门去提,而来回得五个多小时,所以蛋糕就让食堂师傅自己烤个。生日蜡烛也没有准备,就用白蜡烛代替,招待不周,实在抱歉。
相阳没抱怨什,那天训练只做到下午三点,然后吴晓峰拿出蛋糕。三人围在蛋糕边上,吴晓峰提议唱生日歌,被剩下二人否决。于是切从简,点起蜡烛,相阳闭上眼睛许愿,然后吹灭蜡烛。最后,三人把蛋糕分吃。
有空闲时候,曹敬本意想去找姐姐和明郁江,但留相阳个人在这里又觉得过意不去,便和他回寝室下象棋。
两人棋艺不精,水平半斤八两。曹敬心思本来也不在这里,看在他生日面上,就有意放水,令相阳多赢几盘。两人边落子,边漫无边际地聊天,聊到彼此家乡。曹敬不喜欢被人询问自己出身,以往有人如果露出鄙夷之色,他便生出怒气,用冷漠眼神逼视对方,或是寻隙刺对方下。谈起这个话题时,便有意引导相阳说他自己家里事。
闲扯几句,相阳说起葫芦来,说他家在阳台、天台上种几棵葫芦,他母亲喜欢用葫芦做菜。清蒸葫芦,还有用擦出来葫芦丝油炸葫芦饼,掺入白糖,是很好吃甜品。曹敬第次听说有这种做法,犹豫下,就提起福利院里猪肝来。
内脏这东西不是人人爱吃,但老头子喜欢吃。曹敬喜欢吃嫩猪肝,腌好后迅速大火猛炒下,但每次去厨房帮工时候这搞,老姜就把他敲顿。老头喜欢吃老猪肝,用水煮老后切成小块,凉拌吃。老姜说他小时候肉是限量供应,得要票买。但他老家那地方有家肉铺,卖用水煮过老猪肝,那东西不用票,所以老姜家里经常买那种猪肝回来凉拌吃。
相阳听到这里拍手说他家里也有类似做法,自家用青椒、红椒、辣椒籽和蒜做辣油和猪肝拌出来很是下饭。他说这些时候脸上现出酡红,问曹敬以后想吃什。
曹敬愣下,他第次遇见有人如此郑重其事地问他“以后想吃什”,好像吃东西是件非常郑重人生大事,与修学、就业、婚嫁能够相提并论。
“海鲜吧,贝壳类。”曹敬答道,福利院里几乎没出现过河鲜海鲜,大部分时间都是吃保存时间较长东西,包括区z.府支援物资福利什,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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