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跟家父样。”
“但有时就是因为秉持信念,才会变节。”
“这……”
“松冈先生,您说您想要知道这个国家人民生活。您反复地说您不想通过这层膜,而是实际去解。但松冈先生自己……”
“啊,没错。直到不久前,还是个沉迷于可笑语言游戏新体诗人。可是……”
“是,您是秉持信念,才抛弃作诗。”
松冈先生没有应话。
“就是这回事。听好,被称为浪漫派新体诗人松冈先生,与在帝国大学攻读农政学松冈先生,绝非不同两个人,而是必有共通之处。但就是因为无法体现,您才改变前进道路吧。倘若松冈先生所追求事物,能够通过写新体诗手段来达成,那松冈先生也不会停止写诗吧。”
“老板是说,高山樗牛亦是如此?”
这认为。老板说:
“松冈先生不是也三番两次这说过吗?要怀疑自己,如果发现错误,改正即是。认为高山先生应该也是如此。”
“您是说,里头有什不变事物吗,老板?”
“认为有。这份报纸,松冈先生应该也不知道吧。”
老板扫视台上报纸,拿起堆积沓。
“这是《山形日报》。因为容易搜集,因此连十年前都找到。这份报纸自明治二十四年[110]七月起,连载篇翻译小说《准亭郎悲哀》。原文是歌德书信体小说DieLeidendesjungenWerthers。”
“这怎吗?”
“这是高山樗牛先生翻译。”
“哦?”
松冈先生拿起报纸,读起来。
“人主义主张确实是会变,但仍有以贯之地方。只拿出部分下定论,应该不是松冈先生欣赏做法。挖掘古层,看清本质,应该才是松冈先生所选择道路。”
松冈先生抬起头来。
“因此您才想要去解乡土现在和过去,不是吗?”
“没错,认为那才是通往未来路。”
“是同样回事。既然如此,对于变节,就不应该视为耻辱或加以鄙视。不是将变节本身视为问题,反倒应该去思考为何变节,以及纵然变节,仍然不变是什才对。请试着思考高山樗牛先生从个人主义转向国家主义,从古典变迁至浪漫派意义。听说就连井上哲次郎先生也注意到国家道德与世界道德之间不和谐,而苦心作诗。”
“是这样吗?”
松冈先生不知何故,恢复清爽表情,就好像附在身上坏东西被驱走样。
“好。”老板转向明小姐,“平冢小姐,解令尊变节事。但解释为缺乏信念,似乎操之过急。那真是毫无信念变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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