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景初。”
“曾鲤。”
两人距离渐渐拉近。最后,她站在米多高田坎上面,他等在下面,夜色中,他仰着头,满身月华,眉目如画。
曾鲤看着他,不禁展开笑容,声音弱下去,浅浅软软地又唤道:“艾景初。”
他这回没有答她,而是张开手臂说:“爱你。”
话音刚落,曾和她心并重重落在他怀里。
“你不睡觉干什呢?”曾鲤问。
“那你又干什呢?”他反问她。
“睡不着。”她答。
“也睡不着。”他依葫芦画瓢还给她。
“你开始贫嘴。”她说。
他笑。
夜里温度降许多,艾景初怕她着凉,起坐回车上。
“等们这次回去,约个时间请你妈妈来家里吃个饭。”他说。
“家里?”
“家里。”他答。
“不好吧?”曾鲤心里打退堂鼓。
“怎不好?”
“妈那脾气,你也知道……”
“哪知道,知道她老人家煲汤不错。”他可不敢背地里说丈母娘坏话。
“好喝吗?怎觉得般般?”
“好喝。”说到这里,他好像在回味,突然又说句,“是妈妈味道。”
蓦然之间,曾鲤明白艾景初当时那些奇怪举动,以及这话底下层又层含义。她心中微酸,伸出手去握住他手。她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于是只是这安静地紧紧地握住他。
艾景初母亲,并非天人相隔,而是真真实实地抛弃他。他直说自己是个遗腹子,也是个无父无母孤儿。他同情马小兵这样孤苦伶仃孩子,不是没有自己原因在里面。
“想听你小时候事情。”曾鲤说。
“小时候直觉得要是什都做到最好最出色,她也许会很后悔,然后就来把接走。但是没有,从来没有,没有任何消息。也不敢问其他人她在哪里,她去哪里。后来,为她去费城念书,迫不及待地去找过她。彼时她已经和人结婚,生孩子,开个小首饰店。进她店里,发现她不认识,几乎没有多看眼。和她长得那像,她居然都没认出来。”
听他说这些话,她突然明白那种感觉,自己使劲地想要证明自己给个人看,但是最后才发现,你是那微不足道,在她生命里好像你就从没有出现过样,是沮丧、绝望,还是恨?
他说:“这些话,还是第次跟人说。家里不敢提,怕提就伤他们心,其他同事和朋友,更没有什可说。”
“那你以后都要对说,不要憋在心里。”曾鲤凝视着他。
“恩。”
“好不好?”
“好。”
过片刻,他又回忆:“后来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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