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她睡外面。被子枕套果然是洗过,虽说睡起来硬邦邦,却是真干干净净。厚厚蚊帐将外面切隔绝开来,可是她仍然忍不住想象着刚才那个东西。她盖着被子越想越害怕,甚至不敢闭眼,甚至不敢让自己背对着它。
也不知道过多久,才睡着。
3
梦里,她似乎回到十多岁时那个总是办丧事小院,昏暗大光线,还有就是孤零零地摆在那里尸体,有直接放在板子上只盖着白布,有则放在棺材里。
转而,她又梦见父母吵架,双方两句不合又打起来,爸爸巴掌朝妈妈拍过去,结果却落在她脸上,下下,她却没觉得疼。
后来,她还梦见她拿着通知书去新学校报名,却发现路上都有人指指点点,自己纳闷地垂头看,才发现出门居然没有穿衣服,全身赤裸着。
到半夜,她再也睡不着,偷偷地下床溜出去。
马富贵家其实很简陋,屋子墙没砌砖,而是用木头、篱笆、石灰和泥土夯,屋顶再盖瓦。中间是堂屋,左右两边几间偏房有住人,有放东西,后面是厨房、猪圈和茅厕。房子年久失修,很多地方墙面已经脱落,里面支撑墙面竹片裸露在外面。
屋外是块平地,却没有院墙。
此刻,月亮从云里突然露出脸来,院子里比屋里亮很多。
她不敢走出去,只敢站在屋檐下朝来路张望,他们来时候将车放在下面,然后顺着田坎小径爬上来。
而月色下,能看到艾景初车安静地停在远处路边。忽然,她眼睛捕捉到车旁边有个东西飞快地闪下,像是火苗,又像是萤火虫,消失地很快,几乎让人无法辨别。迅速地,它又亮第二下,这次不像刚才只是短短瞬,这次好像真是火苗,摇摆几下,立在风里。
她看着那朵微弱光,心像被稳稳地接住样,竟然比这半空满月还要让人觉得明亮。
那火光是艾景初打火机。
她脚下顿时轻快起来,借着月光走到院子里,下几乎参差不齐石梯,走到田埂上,伴着虫鸣,踩着青草路向下。月光落在她身上,又将影子映在田间。她脚上穿是运动鞋,走得那样快,又那样轻,但是路还没走到半,艾景初仍然发现她。
“曾鲤?”
她没应他,反而回声:“艾景初!”她本是用平常音量来说这三个字却不想在这样静谧夜里,显得如此响亮持久。她被自己声音吓跳,须臾后,又觉得新鲜,于是提高些嗓音,重复遍:“艾景初。”
擦觉她贪玩,他也回她声:“曾鲤。”
“艾景初。”
“曾鲤。”
“艾景初。”
“曾鲤。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