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着低音炮摩托车,音乐开得震耳欲聋,闪而过之际恰巧掩盖住曾鲤声音。
他个高腿长,眼看就要几步回到车上绝尘而去。
曾鲤慌,顾不得那多,三步并两地追上去,卯足力气,从后面把拽住他袖子,同时嘴里还连名带姓地喊声:
“艾景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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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景初诧异地转身回头,看到曾鲤。
许多年后,艾景初仍然能够回忆起这个场景。飘着雨冬夜里,在旅游开发过度小镇上,鼻头和脸蛋都红扑扑喘着粗气女孩,有些慌乱地站在秩序杂乱无章、且满是淤泥人行道上,拉着他衣服,大声地叫着他名字。眼睛大概因为在冷风中疾行,故而有种像是含着泪润泽,亮晶晶,额前几缕头发纷乱地贴在皮肤上,怀里还奇怪地抱着两瓶矿泉水。
也不知是医者忌医怎,他直很烦看病吃药。就像呼吸科很多大夫上班诊病时候,不停对患者说吸烟有害健康,定要戒烟,然后下班,自己却摸出盒烟来抽得欢。所以他本来中午就到东山,也不准备天黑后开车出门,但是感冒越来越厉害,体温也持久没降,怕半夜真高烧起来,让老爷子担心,于是才勉勉强强地到镇上买药。哪知刚出药店没走几步,就被人从后面拉住。
他愣下,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这是怎回事。
曾鲤回过神,迅速地缩手,松开他衣服,结结巴巴地将称呼又更正成:“艾……艾老师,”她紧接着解释,“听山门口老大爷说你要开车上山,可不可以搭车?等朋友起去东山酒店,结果错过时间。”
她有点语无伦次继续说:“本来准备打车,结果没个人愿意上去。在那边叫你两声,你没听见,所以才着急,怕你走掉。…………”其实,她差点说出口是:可以给你车费。
幸好在脑抽之前,曾鲤及时识时务地闭上嘴。她瞄眼他车,四个圈,奥运弟弟。在A城坐士,普通车起步价是八块钱,要是遇上大众速腾,因为车好,那会往上涨两块。曾鲤自己个人琢磨着,出租里没有奥迪,不知道应该是多少钱起价。
这时,他将钥匙从大衣口袋里面掏出来,按开遥控锁,然后淡淡说:“上车吧。”
曾鲤开后车门,坐在后排去。平时,她除搭马依依和伍颖车以外,很多人车她都爱坐后面,前面要系安全带,四肢还伸展不开,所以哪怕打车都爱坐后排。于是,艾景初在前面开车,她坐在驾驶位后方。
她抬头,就可以透过后视镜里看到艾景初眼睛。
他亦然如此。
车动之后,曾鲤才想起自己竟然忘记句最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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