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山花袋[163]的先生。”
两人都没听过。
“江见老师也参加尾崎老师兴办的砚友社,然后田山先生原本也是尾崎老师的门人。因为这样的缘分,田山先生也和那位泉先生有交流。”
“嗯,应该会有吧。”
“泉先生在第一次报纸连载时,好像也向田山先生提过这件事,毕竟那是泉先生的处女作嘛。”
“嗯,应该也会提起吧。”
“然后,我是不知道他们聊了些什么,但这话传进了江见老师的耳里。”
“什么话?”
这小的不知道,山田苦笑。
“不知道?”
我又不在场,山田说。说的也是。
“那位邀请江见水荫老师加入砚友社的人……啊,高远大爷知道博文馆出版的《少年文学》这套丛书吗?”
“不,我不知道。我又不是少年。那是小孩子的读物吧?”
不,可不能那样小看哟,山田蹙眉说:
“虽然是我个人的私见,但有趣的作品即使大人来读,一样有趣,不能用给大人看的或是给小孩看的成见看待。恕小的大发厥词,但我总觉得摆架子标榜什么文学的,总教人……”
不欣赏吗?我说,山田再次苦笑,说他不敢这样说。
“哎,我自己原本也是喜欢江户风格的。至于小说之类的,顶多也只读读江户戏作当成娱乐,不可能懂什么文学,所以不喜欢太装模作样的。”
“是的,关于这一点,砚友社的老师们都很干脆地主张小说就是娱乐,而且风格也复古。但并不是单纯地想回到旧幕府时代,而是改写成新的当世风。”
嗯,确实很新呢,我说。
这也是真心话。熟悉新文体之后,我开始觉得在文章上没做功夫,就没有意思。
“那个叫什么去了?我对二叶亭那种的就不是那么喜欢。那叫什么,言文一致吗?”
“哦,长谷川[164]老师的情况又有些不一样,但在文体上还是下足了功夫吧。”
“是呢。”
一开始我大为困惑,但现在有时反倒觉得因循守旧的文言文比较难读。古文读起来老掉牙是没办法的事,但即使是拟古文,现在写的感觉就是比较新,令人不可思议。
要文学多了,山田说:
“总之,不能以文体的轻重来判断吧。同样地,不管是以谁为对象写作,有趣的作品就是有趣,小的认为跟风格无关。哎呀,好像离题了……作为那套丛书《少年文学》的第一辑,前年出版《黄金号》这部作品,大受好评的岩谷小波老师……”
“喂。”
像这样接二连三丢出名字,只教人摸不着头脑。
“那又是谁啊?”
“岩谷小波老师啊。大爷不知道吗?岩谷老师是邀请江见老师加入砚友社……”
“不,我对作者没兴趣。”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