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生活中所遭遇的类似难题,作为礼尚往来的秘密。他的坦白以某种理由解放了我,而我跟他第一次有了一场涉及私人层次的讨论,这帮助非常大。”
“当你说‘帮助’的时候,”尼采立刻问道,“你意指的是你的绝望减弱了吗?或者,你跟你太太的关系有所改进?或者,你有了一种瞬间达到赎罪的轻松?”
噢!布雷尔了解,他被揪住小辫子了!如果他声称跟麦克斯的谈话真的有帮助,那么,尼采所会提出的问题,为何需要他的——尼采的忠告。要谨慎,要谨慎。
“我不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我只知道我感到好些。那天晚上我不会躺着睡不着,也不会为了羞耻而感到畏缩。而从那时起,我比较坦然,比较愿意继续对自我内心的探索。”
这样子不行,布雷尔觉得。或许,一个简单明了的恳求会比较好。
“我很确定,尼采教授,我可以更坦诚地表达我自己,如果我能够获得你的认同的保证。当我谈到我的迷恋或我的嫉妒时,知道你有过这种事情的经验也会有所帮助。譬如说,我怀疑你认为性是令人厌恶的,并极端不赞同我对性的热衷。自然而然地,这让我不容易去吐露我自己的这一面。”
一段长时间的停顿。尼采在沉思中瞪着天花板,布雷尔则感到有所期待,因为,他已经有技巧地增加了压力。他希望,尼采现在终于要说出他自己的一些事了。
“或许,”尼采回答说,“我对我的立场,交代得还不够清楚。告诉我,你跟我的出版商订购的书来了吗?”
“还没有。你为什么会问呢?那里面有任何段落跟我们今天的讨论相干吗?”
“是的,特别是在《快乐的科学》。我在里面陈述说,性关系与其他关系没有两样的地方,就在于它们也牵涉到一种权力的斗争。基本上,性欲望就是完全去主宰另一个人身心的欲望。”
“那不是真的,对我的欲望来说不是!”
“不,它是的!”尼采坚持着,“看得深入一点,你将会看出来,那种欲望,同时就是一种宰制其他所有人的欲望。‘爱人’并不是那个去‘爱’的人,他宁可去独占他所爱的对象。他的希望,是把整个世界都排除在某种珍贵的财产之外。他跟那个守护他的金银财宝的守财奴一样,度量狭小!他不爱这个世界,相反,他跟其他存在的生物完全没有两样。你自己说的不就是这样吗?这不就是你为何迷恋,我忘了她的名字,那个瘸子的理由吗?”
“贝莎,但她不是个瘸——”
“是啦,是啦,当贝莎说你永远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的时候,你很高兴!”
“但是,你把性欲从性里面拿掉了!我是在我的生殖器上感到性冲动,不是在某种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