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进地狱。”强巴宣誓般地说道。
直到东边山峰浮出片玫瑰色晨曦,这群救子心切金背豺才不得不退回荒山沟。
五
听说有群野驴在高黎贡山南麓带活动,强巴陪去转天半,未能找到野驴踪影。踏着夕阳晚归,路过荒山沟时,再次见到那群金背豺。它们聚集在那棵悬吊着豺尾歪脖子小树下,所有成年豺都头朝里尾朝外,围成个大圆圈,圆圈中心是那只被强巴爱犬雪娇咬去尾巴断尾公豺。围成圆圈豺们表情严肃认真,视线集中在断尾公豺身上,嘴里呦呦发出稀奇古怪低啸声,被围在圈内断尾公豺则大声咆哮着,龇牙咧嘴,看得出来内心很紧张也很恐惧。夕阳在树林里投下片恐怖血光。
还是头次看到豺群如此怪异举动,许多豺把只豺围在中间,这情景很像是在开公审大会,围成圆圈豺扮演着审判员角色,被围在中间断尾公豺则像个等待判决嫌疑犯。如果这个假设成立话,那,围成圆圈豺稀奇古怪低啸声就是在诉说嫌疑犯罪行,而断尾公豺咆哮则是在为自己大声辩护。
是个动物行为学家,对金背豺会开公审大会这鲜为人知现象兴趣盎然,目不转睛地用望远镜观察。
这时,刀疤豺母仰起脖颈发出声尾音拖得很长啸叫,立刻,扮演审判者豺和扮演嫌疑犯豺全都安静下来,凝神屏息,就像在等待法官宣读最后判决。
呦——呦,呦。刀疤豺母发出三声尖刻啸叫。
看见,刚才还挺立着断尾公豺四腿软,跪卧在地。那副模样,活像囚犯听到死刑判决。围成圆圈豺,个个都垂下头来,表情很难过。
突然,断尾公豺在地上打个滚,跳跃起来,背上金色豺毛恣张开来,眼睛凶光毕露,狂啸着,副困兽犹斗模样,猛地朝围着它豺张嘴噬咬。有只雌豺害怕地往后退缩步,豺圈出现个缺口,它蹿出去,啸叫着,朝荒野飞奔。
显然,断尾公豺不服刀疤豺母判决,用武力进行抗诉,它蹿出豺圈飞奔而去行为,其性质属于越狱潜逃。
以为,刀疤豺母定会率领众豺追咬断尾公豺,就像追捕在逃通缉犯,把断尾公豺抓捕归案。但想错,刀疤豺母只是扭头望着远去断尾公豺,发出声如泣如诉长啸。其他豺也都学着刀疤豺母样子,遥望断尾公豺背影,哀哀啸叫起来。
听起来,这像是众豺在向断尾公豺进行恳求和哀乞。
会儿豺群摆开审判架势团团围住断尾公豺,会儿它们又集体向断尾公豺进行哀求。被弄得莫名其妙,不晓得里头究竟有什奥妙。
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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