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现在,们也很难不去这想。在温带,麦浪滚滚,就像雨水般丰沛,是最最天经地义事。年复年地种麦子,不用担心洪水或瘟疫;土壤能让绿色茎秆吃饱喝足;次次地弯腰挥着镰刀采割,就会有面包源源不断地从篮子里冒出来。基督徒能杜撰并相信五饼二鱼寓言,是因为他们那儿农民是可以指望大丰收。把收成运至刚刚兴起城市,城里人也能花得起这钱,而且根本不会注意到,或者说根本用不着关心,植物是由种子长出来。
在这儿,你就得知道种子意味着什,否则就得挨饿。丛林里长不出那多东西来养活大群人,也供不起有闲阶级。土壤是瘠薄红土,而雨总是疯似落下来。在雨林里清出空地、栽种年生植物,就如同先把动物身上毛褪下,再剥它皮。土地在咆哮,年生作物水土不服。即便你想方设法有收成,唉,可你还需要把它运出去啊!穿越次这里土地,你就会真真切切地明白在丛林里修路简直就是场不可能实现美梦。土壤不时地分崩离析;土地会陷入犹如鲸鱼嘴巴红色裂沟里;真菌和藤蔓像条毯子,铺在死寂大地表面。中非是片喧闹动植物群落,千万年来,它直设法在这战栗地质板块上保持整体平衡——如果你把部分地区清理干净,整个板块就会变成废墟。而只要你不再去清理,平衡也就会慢慢回返。也许只要重拾古老刚果处世之道,靠脚旅行,在身边栽种食物,就地取材制造工具和布料,人们就能始终快乐地生活在这儿。也许吧。置身于此,若不想步步走错,就需要摸索出适合这里新农业种植方式、新规划、新宗教。艾达会说,是逆传教士,每天清晨都双膝跪地,请求皈依。宽恕吧,非洲,求你按你丰盛慈悲怜恤。
如果现在能重新触及过去、带件礼物给父亲,会带给他人与人之间最简单安慰——让他明白自己做错事,并经受住这个念头,活下去。可怜父亲,他只是无数无法理解这片土地人当中个。他将自己对正义信仰铭刻于身上,再让浑身浸透负罪感,希望就连蚊子都别再受到如此折磨。但他那万般苛求,bao君般上帝彻底离而去。还不太明白该如何去命名那潜入心中、取代他位置信仰。觉得这和福尔斯修士志趣有点类似,他建议去信仰主造物,主造物每天都会焕然出世,不会因翻译而减损。这里上帝行事并不神秘。太阳都是在六点整升起又落下。只毛毛虫会成为只蝴蝶,只鸟儿会在森林里养育窝小雏,棵绿芯樟也只会由粒绿芯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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