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蝴蝶(3 / 10)

七层高办公大楼里。们是在地下室,能听到楼梯角传来打字机声音。警官已经到,还有另外两个穿制服,他拉开弹簧门让进去。没料到她真会在里面。现在想不起来当时以为会是什,照片?也许,可能还会要签些文件。没有认真考虑过整件事。可她真在里面。五张高高不锈钢台排成列,天花板上荡下长长链条上悬着带绿色铁皮罩荧光灯。她在离门最近那张台上,仰躺着,手掌朝上,双腿并拢,嘴张得很开,眼睛睁得很大,非常苍白,非常安静。她头发还有点潮。她红色裙子看上去好像刚刚洗过。身体散发出淡淡运河气味。猜要是你见惯尸体,比如那位警官,这场面并没有什特别。她右眼上有小块淤伤。忍不住想要摸摸她,但意识到他们就在咫尺之外盯着。穿白大褂那个人像是在卖二手车似轻巧地说,

“只有九岁。”无人搭腔。们都看着她脸。警官手里拿着些文件转到台子这边。

“好吗?”他说。们由那条长长走廊往回走。上楼后些笔录,表明当时正横过铁道线人行天桥,看见个小女孩——经辨认即楼下那位,在运河边纤道上奔跑。没怎在意。可不会儿,看到水面有团红色东西沉下去不见。由于不会游泳,于是叫来位警察,他朝河面端详良久,说什也没有。留下姓名和地址然后就回家个半小时以后他们用绳索把她从河底拉上来。共签三份。完事后久久没有离开那幢大楼。在其中条走廊里,张塑料椅子坐下。在对面,透过扇敞开大门,可以看见两个姑娘正在办公室里打字。她们见在朝她们看,互相嘀咕几句,笑。其中个走出来,笑着问是不是被约见跟她说只是坐坐,想点事。那女孩回到办公室,靠过身去告诉她朋友。她们不自然地扫眼。她们怀疑,和其他人样。倒并没有认真回想楼下死去女孩。她影子在脑海里有些迷乱,活着和死去努力不去理会她们。坐在那里下午只是觉得自己哪儿都不想去。那个姑娘关上办公室门。后来走是因为所有人都回家,他们得锁门。是最后个离开那幢楼人。

很长时间才穿戴好。先把黑色西服烫遍,黑色在看来恰如其分,然后条蓝色领带,因为不想黑得过头。可就在差不多要出门时候,忽然改变主意。回到楼上把西服、衬衫和领带全都脱下来,突然对自己番精心准备感到厌恶。为什渴望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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